四人費心用不用的衣服裹了兩根火把,澆了僅剩的一點油,火光起,一些活性的植物主動避讓。
“到處都是奇怪危險的花草,取光走路是必須的,也等于除非埋伏,否則行路都得取光,反而容易發現彼此。”
蕭庭韻跟秦魚舉着火把,火光通明,雖說危險,可入眼的奇花異草的還真是美絕了。
“那是什麼?前面怎麼還有河!”
這河還挺寬,河流并不湍急,很是溫吞的樣子,亦有白茫茫霧氣從水中生,乍一看仿佛仙境。
“這勞什子王爺還真是……文藝啊。”蕭一感歎。
蕭庭韻卻很淡然,“這些植物都是後世生起的,怕是當時這位王爺也不知它會變成現在這樣,更有可能是那位術士的遠見卓識。”
秦魚已經到了水邊,仔細看了這生出白氣的河水,手指正要往下探……手腕被蕭庭韻抓住,而後後者将一截樹枝往下面插了插,拿出後遞給她。
“還不知道這水是不是有毒,你也敢碰?”
“嗯,下次我讓嬌嬌碰。”秦魚随口扯皮,氣到了嬌嬌,自己也拿了樹枝聞了聞,又摸了摸,挑眉:“這水沒事,不過是熱的,所以有熱氣上升,奇怪了,還有溫泉水?”
“你不是說那湖泊底下有熔岩石帶嗎?可能這山中有熱脈将地下水煮沸也不無可能。”
蕭庭韻确定溫度不高後,用手電筒遠照了這條河,因為這條路是最便捷的,衆人都決定趟水過河,幸好水溫也不高,也到半根小腿部位,正好當泡腳了。
嘩啦——秦魚四人舉着火把走過河道的時候,秦魚問了蕭庭韻一句話:“就我們四人很難是那些人對手,你确定葉衡能來?”
這一路可不好找啊。
“能。”蕭庭韻說,秦魚挑眉:“你對他的能力很有自信啊。”
秦魚察覺到蕭庭韻的表情卻有幾分微妙的奇怪,後者卻沒解釋,正好此時蕭一停步,驚疑不定:“前面……前面那是什麼?”
三人擡眼看去。
是一座橋,一座圓拱橋,在白茫茫霧氣中仙姿缥缈得屹立着。
“奇了怪了,橋一般是橫跨河流的,這橋卻是位于河中心?”
事出突然必有妖,也許有什麼隐秘,四人走近了,才發現這橋造型相當古樸,俨然是宋時的橋頭模樣,隻是現在長滿青苔,蔥翠古老,還垂落一條條生機勃勃的紫絮狀植物。
這種植物長得很奇特,葉片似鱗,竟還隐隐發光。
“這……龍鱗啊?”秦魚懵了懵,下意識問嬌嬌,嬌嬌皺眉,湊上前看,卻又退回去了,捂着鼻子說:“這些植物好臭,快走快走!”
的确有點臭,腥酸味。
因為都被青苔跟紫絮覆蓋滿了,也看不出什麼玄虛,四人也隻能從橋頭下面走過,準備離開。
不過走了之後才發現這橋面挺寬,橋下闆面也挺寬,橋的高度也不錯,不過上面依舊有密密麻麻的植物。
“奇了怪了,這植物總得有營養供着生長啊,不着水,不是水生,這橋莫非是土做的?還能養着這麼多植物。”
蕭二沒秦魚兩人聰明,但也有自己的觀察判斷力,直覺這橋有點古怪懸疑。
秦魚兩人當然也狐疑咯,也懷疑這橋是不是跟陵墓有關,不過毫無發現,倒是發現這橋下的植物比外面的更茂密,顔色也更深,都近純黑了,腥味也更重。
而且這腥味隐隐似曾相似……
“這味道好像是蛇……”蕭庭韻這話剛說到這裡,秦魚就剛好看到這些漆黑葉片裡面有些十分特異。
一條縱橫,扭扭曲曲盤藏在其中,不過這些葉片更大一些,鱗紋也更緊緻,更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