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說了一個名字,嬌嬌錯愕,“卧槽是他!怎麼會!”
他難以置信,秦魚卻不置可否,也并不多說,反正内奸的事兒彼此心裡有數就行了。
“你覺得要怎麼處理才好?”蘇蔺忽然問秦魚。
秦魚扭頭瞥他,語氣輕快:“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你老婆。”
分分鐘想起“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一片綠”的蘇蔺窒了窒氣,凝了凝語氣,說:“我想拉攏你,非一天兩天。”
秦魚:“咦,你這是撩我麼?”
蘇蔺:“共産主義需要你。”
麻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這是憑實力單身啊,惹不起惹不起!
這次輪到内心騷浪想撩漢的秦魚窒氣,沒好氣說:“要麼一槍崩了,要麼留着他吊人,畢竟以他隐藏如此深的心機,隊伍内肯定有他的根基在,要抓抓一窩。”
蘇蔺點頭,不再說話。
此時深夜,就一匹馬跟幾個背包,慘的是背包裡面沒帳篷,腫麼辦?
找了一塊幹燥點的空地,用廢柴取火,有了篝火多少能取暖,不過也好在兩人都是練家子,受點寒也不要緊。
火光噼裡啪啦,蘇蔺卻從背包裡取出一塊毛毯。
秦魚看了他一眼,“這背包不是你的吧。”
她洞察力驚人,過目不忘,自然知道蘇蔺平常用的什麼背包。
“不是,它挂在馬上,沒留意。”蘇蔺回答冷淡。
你沒留意怎麼知道裡面有毛毯?不就是來的時候特地挑的有生活必需品的背包嘛秦魚打量對方幾眼,自然知曉這人冷漠之下的溫柔,笑了笑,接過毛毯,不過她沒一個人占着。
“你覺得我是那種心安理得接受男人照顧的女人嗎?過來吧。”
她要讓蘇蔺一起披着毛毯,不然這麼挨着冷風幾個小時,再好的身體也得歇菜。
蘇蔺拒絕了,大概是不喜歡跟她挨着披一件毛毯。
不喜歡?老古董。
秦魚也沒多說,把嬌嬌抱在懷裡取暖,蘇蔺坐在對面。
靜默無聲,秦魚開口:“你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嗎?”
蘇蔺:“沒有,隻知道自己想去做這件事,在我看到父母兄弟姐妹都因為這個世界而慘死的時候。”
秦魚沒有安慰他,因為這樣的人太多了——在這個時代。
“那你想過自己做的一定是對的嗎?”
蘇蔺:“你問的是目的還是手段?”
秦魚:“跟手段無關,但凡革命,目的達成就行了,畢竟革命就沒有不死人跟犧牲的。”
蘇蔺有些驚訝,盯着她,“你……跟這世上很多人都不同。”
少有人有這麼冷靜殘酷的大局觀。
“我自然與衆不同,而你,蘇蔺,你也是個與衆不同的人,因為你選了一條最艱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