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目光一掃,沒看到什麼大型猛獸或者生物,但的确聞到濃烈的血腥味,很快,她發現了血腥味的源頭。
三具屍體。
死人屍體不可怕,可怕的是屍體還很新鮮,血肉就已經丢了十之八九,隻剩下一些沾在骨架上的。
“腦殼都被挖開了,骨髓被吃了,不像是虎豹野獸……而且這骨骼挖開的裂縫邊沿……很細密啊,不像是爪子什麼的暴力拍開。”
秦魚就這麼蹲在屍體邊上,蘇蔺是法醫,不怕這個,可看她這模樣……淡定了,也不是第一次。
“有蠱酒的氣味。”蘇蔺忽然說。
秦魚擡頭,“我也聞到酒的味道,類似藥酒,但沒想到是蠱酒……呼倫貝爾這邊也有玩蠱的?”
“蒙古民族并不喜這些。”蘇蔺皺眉,後想到了什麼,“可能是雲南那邊有人過來了,白氏哀……”
哀牢人還沒說出口,他就頓了下語氣,偏了目光。
因為蹲在地上,衣領有些開,所以……那雪白的皮膚被月光反照了似的,明亮地吓人。
“白氏哀牢?”秦魚挑眉思考了下,“它們離開應該沒多久,而且,這應該是你的人。”她挑起一人的手腕,“這是平日負責燒菜的小陳,前兩天不小心還燙傷了。”
面目都被啃得不成樣子,恰好手掌還剩下一些皮肉。
蘇蔺臉色有些難看,秦魚卻安慰他:“這才剛進來而已,保不準還要死更多的人,畢竟這裡是那位大帝的陵墓,幾百年年前肯定設下一些屏障的,也不想想宋朝那個王爺都玩出那麼多花樣……心态很重要啊,同志。”
蘇蔺:“你當我同志?”這是認可了我的黨?
秦魚:我多想告訴你同志在後現代還有另一種意思——基友。
“當啊,你是一個好同志,走吧,我聽到槍聲了。”
兩人上馬,秦魚也拽起了嬌嬌的尾巴。
馬蹄飛出,才茫茫夜色中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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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陸曼麗等人十分艱難,因為對手不是人,而是神秘的生物,眨眼就把一個活人給啃食得幹淨。
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對方,隻能用火把驅趕。
開槍,是因為發現它們對槍聲挺敏感,但他們也禁不起空槍的消耗,一旦槍聲過後一會,它們又會卷土重來……
就在衆人倍感艱難的時候。
一匹馬來了。
馬上兩個人,跳下一個人,那個人襲進草叢中,另一人騎馬而來。
“火把!”秦魚一喊,陸曼麗就把火把扔了過去。
秦魚從包裡掏出一瓶火油,遞給嬌嬌,嬌嬌把瓶塞打開,灑落地面,火把入手一掃,嘩啦——一片地上神秘生物攀爬的地帶就被火油覆蓋,發出霹靂啪哒的燃燒聲,焦臭的味道十分刺鼻。
而另一頭,悶聲之後,蘇蔺帶着一個被制服的哀牢人過來了,逼迫之下,這人不得不控制蠱蟻離開。
危機解除。
陸曼麗松了一口氣,讓人整理傷亡,但還未多問這人來曆。
“我們得走了,槍聲可能引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