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知道。
“一,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二,我真的沒有騙你!三,你這是無理取鬧!“秦魚摸着自己好看的手指頭,聲音纖細溫柔,似乎略有惆怅。
“其實男人矯情虛僞起來跟女人心海底針也差不多一個意思。“
葉堰:“我尊重你的敏感思維,但恐怕這樣是指證需要證據,或者說,連動機你都無法自圓其說。“
秦魚:“既然你都說我們是一樣的人,那我同樣尊重你的敏感思維——包括對他人情感性格的把握,你知道我母親對于我父親乃至我是多重要的存在,弄死最柔弱的一個人,可以直接把其餘兩人完全擊潰,然後,我父親會頹敗弱勢,你再幹掉他,然後是我。”
葉堰:“我恐怕不敢跟你做朋友了,你想得太多,而且過于自信——你就這麼确定我對你已經感興趣到這個地步了?”
秦魚:“那不然就是你對我爺爺或者外公感興趣?不然你去找他們做什麼?“
深了,越挖越深,越聽越可怕。
葉堰:"也許我該承認我對你很喜歡?像個小男孩一樣。”
秦魚:“不,我甯願你像個男人一樣承認你知道繼承法細節,比如我們一家三口死光了,會是誰繼承我們家擁有的、而你迫切想要得到卻又真正買不起的東西,從那兩個智商不過關又沒有什麼見識的老頭子身上,你甚至隻需要花費幾百萬就可以滿足願望。”
此時,葉堰終于不說話了。
手指那麼好看,卻沒人能摸,隻有她自己把玩,像極了此時她展露出來的鋒芒,那漫不經心的撓、又尖銳刺骨的矛。
讓人無法接近,哪怕她明明坐在他們中間,卻又好像距離很遠很遠。
同樣很遠的還有葉堰。
他就像是半身埋在地獄的羅刹,上半身卻又美妙如天堂人,他的臉那麼白皙英俊,眼神永遠冷峻又多情。
他們說的一定不是彼此吧。
隐晦的葉堰,鋒芒的秦魚,他們都把自己的面具半顯露了出來。
直到葉堰忽然笑了下,忽起身,居高臨下盯着秦魚。
“你說這麼多,莫非隻是想得到我口頭上的承認?”
秦魚甚至都懶得擡頭,隻是後仰,微笑:“難道就這麼不明顯?我隻是想證明你敗了。”
“言語證明?”
“不,其實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廢話。”
葉堰眉頭緊鎖,忽眉頭鎖住了,“你在拖延時間。”
他轉身就要走。
但食堂門口已經有人了,葉家的人,西裝革履,黑衣肅然,還有兩個便衣警察,當然,别人看不出來他們是警察,隻有秦魚跟葉堰看穿了。
葉堰扭頭看秦魚,”你幹的?“
秦魚雙手交疊,微笑:“還記得這些廢話最前面的那句話嗎,你我見面也就那麼幾次,最早是初三的時候吧,運動會,後來就是——”
她擡手,左右手在眼睛邊上做了一個虛拟動作。
那是調轉望眼鏡的動作——恰恰是當時葉堰還不是葉家私生子時混迹黑~道的“黑曆史”時期。
而為了擺脫這種過去,他做了什麼,也恰恰是此時警察來的原因。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葉堰懂了,垂眸,伸手收拾好餐具等東西,幹幹淨淨得托着餐盤,放到塑料桶裡後,警察跟葉家人圍住他,但他一個眼神也沒給,隻是轉身看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