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得重新植牙!
人群中,學生跟家長都還在談論剛剛的事情,卻有一個人遠遠看了秦魚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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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考試多快啊,沒多久就出了考場,别人對陌生地域都有拘謹感,不太敢一個人走,除非拉上别人一起,可她不一樣,出了考場就一個人溜達到了另一棟教學樓,上了五樓,看溫兮所在的考場外沒有溫兮的身影。
還沒出來啊。
看來齊昊對她的影響有些大。
五樓外有一活動平台,秦魚走到平台邊上,站在高處眺望校園跟城市風景。
“今天,大開眼界,真覺得自己老了。“柯秋然從後面走來,站在秦魚邊上,眉頭緊鎖,語氣深沉。
秦魚扭頭看他,”老師年輕的時候也不會這樣猖狂吧。“
“猖狂,你說的是他們,還是你?“柯秋然反問。
秦魚:“當然是他們啊,我這樣遵紀守法的~~“
柯秋然深深看她一眼,”或許在你們這樣手握權勢背景巨大或者天生高智商的人看來,我這個老頭有些倚老賣老,不過作為老師,我還是想說一句:有時候能力越大,若是失去自控跟外在束縛,反而會成為拖人入深淵的枷鎖。”
“老師是怕我變成一個壞人嗎?“秦魚懂他的意思,轉過臉,看着遠處城市高樓大廈,淡淡道:“一旦一個人受到威脅時,老師覺得是該堅守道德準則跟法律底線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柯秋然皺眉,”防衛不可過當。“
秦魚:“那老師覺得防衛過不過當是誰判定的?”
紮心一問。
柯秋然沉默了,後歎氣,“不管如何,我希望自己即便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學生,也希望自己的學生能保護好自己,學校這邊我會堅持自己的态度。”
他轉身走了。
秦魚卻知道這已經是柯秋然表态了——他希望秦魚不要亂來,不是怕她亂來害了别人,更怕她因為亂來引來報複。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自古多才傷仲永。
他走了,秦魚卻挑眉輕笑了下,正要走,卻見到了一個有些清瘦的人。
陳年。
同在一個學校,班級也不挨着,更不在同一樓,本來陳年偏科很極端,名氣不小,在學校有些名氣,都是老師寵兒,跟秦魚本該有圈子交叉,但因為秦魚不喜歡競賽,又常請假,所以他們照面不多。
“你會有麻煩嗎?“陳年問她。
雖然不熟,但他表情太鄭重,以秦魚的觀察又能切實看出他是認真的,所以秦魚看了他一眼,回:“有,但可以解決。“
陳年神色舒緩了許多,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沉默了,但聽到後面文具袋子落地的聲音,轉身看去,看到彎腰撿袋子的溫兮。
他斂了眸子,走了。
跟溫兮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留意到溫兮打量自己。
真是有趣,從來都不在意他人的溫兮竟是因此他跟秦魚接觸了而打量他。
太敏感,但或者~~她看出了什麼。
陳年目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