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特背起沈周後,問:“現在我們去哪?“
虞子期看向秦魚。
兩人目光一對,選擇都很一緻。
“王都已成她人疆土,我們也隻能依舊選擇王都的敵方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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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他們去的是去墨爻的巢穴,也就是邪惡聯盟陣營老巢。
五千人,其中三分之一是普通人,其餘多是幸存者,這些人用了三天從之前的慘烈傷亡中緩過神來。
當然,秦魚這些人是早早就接受了現實的。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應對未來的兇險——尹幽是一定會動手的。
那天被雷大媽他們帶到邪惡聯盟後,荊末雪在昏迷之前說了一句話:“鐮劍應該是最知道尹幽底細的,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做,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隻能從他身上知道,但他已經死了,那就剩下了唯一一個人——也就是他之前聯系我,拼死也要救下的一個人。”
是誰呢?
沈周。
這不,黃金屋斷定的關鍵人物還是有用的,沈周在三天後才經過緊急救治醒來,一醒來就仿佛老了好幾歲。
“我本來年紀就不小,四五十了,隻是被那變異樹用生命能源養着養着變年輕了,但一旦遭受重創,生命基因層紊亂,基因年紀就會恢複到原來的程度,所以接下來我會越來越老,希望不會把你們吓到。”
他是擅長這方面研究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化原因,對秦魚等人輕描淡寫解釋後,直接入了重點。
“我這把年紀了,對尹幽認識不久,但……”
“但你認識她的母親。”秦魚直接說了出來,沈周驚訝看向秦魚。
“我救你出來後,你看到尹幽的時候眼神不太一樣,好像認識,但又不想暴露,說明通過她你回憶到了一個讓你很痛苦的人。”
沈周緘默了下,垂下眼,不知是哭還是笑,“我跟她母親……是同一個研究所的同事,當年也一起參與過神秘坑洞抗體研究,而且我們兩個還是最重要的骨幹,前期那抗體研究的成果也是我跟她一起鑽研出來的。”
秦魚驚訝,“你跟她?”
沈周偏過臉,看着外面,“是,我跟她,當時我們兩個都很興奮,以為終于找到了解救人類的方法,可後期你們也知道這個成果是有巨大瑕疵的,治标不治本,危險迫在眉睫,那時候我們一心想改變局面,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尹幽母親的血落在了神秘坑洞底下的礦石晶體上。”
“那一次,我發現了她的完美抗體基因。”
“我發現了,卻十分恐懼,甚至不敢跟她說,于是故意把研究方向改了,可她太聰明,太敏感,察覺到了其中怪異,竟拿自己的血去做了實驗,并想從我這裡得到确定,我記得那晚上下了很大的雪,特别冷,她打電話給我。我否認了,并讓她把實驗數據毀掉。”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數據毀掉,但事情還是敗露了,我們結束談話不到三個小時,我跟她就分别被監禁了。”
秦魚一聽就冷笑了,“你們也夠天真的,當時肯定被監控監聽了。”
做研究學術的,思想多少會天真一些,壓根沒想過自己早已是别人控制的棋子。
想到那晚上的事情,沈周的臉上露出一種複雜又仇恨痛苦的表情。
“對,我後來也想到了,但我沒想過那是我跟她最後一次通話,甚至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被關押起來,他們審訊我,我咬死否認這個研究不成立,可王室那邊卻自行把她進行了**研究。”
“她是王妃啊。”
沈周眼裡漸漸生了猩紅,”我當時十分反對,可王室跟研究所上層說她是願意的,願意?我不太相信,因為了解她,她是一個十分熱愛生命的人,因為她有一個女兒,疼愛至極,也才那麼點大,怎麼舍得。“
是啊,怎麼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