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外面往裡抛吧。”
蘇挽墨:“……”
你當扔排球嗎?
但她還是抛了。
秦魚接到了,說了句:“謝謝蘇女士。“
“客氣。“
秦魚感覺到她往外走動,但沒完全離開。
也是,這個人若非有來洗浴室的必要,不會輕易來這邊。
那就是來洗澡的。
又不是選手,那就是衣服弄髒了。
果然,她很快又進來了,在秦魚對面隔間開了溫水。
——她對你的影響比我原來判斷的大,或者說,你比我判斷的更介意那些事情。
秦魚緘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重新站在沐浴頭下面,任由滾燙的水流流淌全身。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如非經曆,何以釋然,若是經曆,難以解脫。“
在她每次一次次進步擺脫掉那些接踵而來的記憶陰霾時,總有更多的陰霾撲面而來。
隻是往後她再也不曾對他人訴說,不管是黃金壁或者是……嬌嬌。
等蘇挽墨洗完出去了,過了一會,很多女選手回來了,熱熱鬧鬧的,秦魚才穿着浴衣從隔間出來了,擦着頭發,因為戴着眼鏡,所以鏡片上也沾了一片水汽。
有人跟她打招呼,問起眼鏡,秦魚就回說眼鏡酸痛,見光不舒服。
其他人也沒懷疑,跟她說了幾句就各自洗漱去了。
秦魚正打算出去,忽察覺到一道目光。
扭頭看去,看到不遠處已然換好了衣服的蘇挽墨看着她。
隔着來去的女子,在充滿女子香氣的浴室内,蘇挽墨的眼神平靜深邃,無波無瀾,隻在對上秦魚側身看來的目光後,她才輕颔首,矜持又優雅,禮貌又不刻意。
如此自然。
哪怕正好有一個身材爆表的白人女子當着她們的面脫光了衣服堂而皇之走過。
秦魚跟蘇挽墨都沒有任何波動,颔首示意後就一個轉身自然擦拭頭發,一個擦肩而過,出去了。
誰都沒提那眼鏡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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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沒有在洗浴室外等,因為那樣很失禮,畢竟裡面那麼多女性洗澡,哪怕他有聯通秦魚應允進去的許可證。
他往外走,到了外面的休息室。
正好溫兮等人也在這邊。
他們又等了一會,秦魚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