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波瀾不驚,半點痕迹不露,又顯得太過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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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驚歎的時候,蘇挽墨若有所思。
她這些年倒是沒怎麼去打聽秦魚的事情,偶爾倒是聽梅清霁說起,然而梅清霁不是溫兮,甚至連陳豹都不如,并沒有介入秦魚的生活,所以蘇挽墨也算是一無所知,她又沒讓人調查,是以,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那個姑娘已經變得如此強大。
既有梅院長提醒,衆人自然提起精神,好生研究了下報告,确定了結果才聯系秦遠跟溫宿。
蘇挽墨在醫院等到梅院長處理好手頭事務才跟她一起回家。
開車的時候,駕駛座上的蘇挽墨聽到副駕駛座的梅院長問“剛剛溫宿媽媽朝我打聽秦魚了。”
蘇挽墨“嗯?為溫宿麼?”
梅院長笑了笑“當然是為了他,這些年溫宿一直單身,也沒有找對象的苗頭,她都做好将來兒子要找一個男人當對象的準備了,可巧了,今天見平日裡清心寡欲的兒子對一個姑娘這麼殷勤,可不知子莫若母麼。”
“清心寡欲麼?”蘇挽墨偏頭一笑,轉了方向盤,不置可否。
另一邊,一同坐在後車座的溫宿也面臨了溫夫人的詢問。
“你吧,這些年認識了蘇挽墨,挽墨那是什麼樣的姑娘,跟她常接觸,你看其他姑娘都個個泛善可陳,可人家挽墨你又追不上,好在遇上一個秦魚,你可算是開竅了。”
溫夫人笑罵他,溫宿尴尬,“媽媽,我跟挽墨初時認識,自然因為她的出色而心生好感,但我有自知之明,她的内心可能裝着星辰大海,也可能什麼都不裝,但絕不會有我,既然看透了,我當然要懸崖勒馬,而這個秦魚~~”
“她心裡總不會也有星辰大海吧。”溫夫人憂愁了。
溫宿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且看看吧,如果有緣分,我也願得一有心人,但我希望您平常心對待,以我的預感~~挽墨待人素來寬和,但要讓她關注,至少得是同級别的人物,既如此,我可能也有些有心無力。”
若是男子太優秀,女子可依附,一剛一弱倒也妥帖,可若是反過來,無關男女歧視,隻他内在的尊嚴就不允許低頭,何況對方也看不上他。
“若是不能,當認識一個朋友吧。”
人生在世,良師益友總是不嫌多的。
紅綠燈,蘇挽墨停下車,說道“溫宿沒辦法。”
“嗯?”梅院長微微驚訝。
蘇挽墨淡淡一笑,“秦魚此人,一般人無法留在她的世界裡,何況征服。”
梅院長臉色微微一變。
她知道溫宿這樣的人,其實在蘇挽墨那兒也隻是個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她跟你是一樣的人。”
“差不多。”
蘇挽墨沒有說她察覺到秦魚身上另有隐秘,一種很奇怪的隐秘。
她好奇,但不打算貿然試探。
因為那個姑娘待她~~有點刺猬般的介意跟警戒。
“我還以為你看不上人家,不跟她耍朋友呢,原來你早就留意了。”梅院長并不談那個圈子的事情,但知曉自己女兒從小對擇友十分嚴苛,甚至算得上孤僻,哪怕在外人看來,她溫厚德良,仿佛完美。
但這樣也好,交際圈可以寬泛,但深交圈子必然要簡約,否則人間瑣事太多,也是煩惱。
“可不是我留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