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慣會做戲——還不比四年前虛弱的時候真誠。
蘇挽墨撐着下巴,“你的心一定比你的手機号更好得到一些。”
言外之意是秦魚胡說八道。
溫宿也這麼認為——他拿到了秦魚的聯系方式,可從沒真正聯系上這個人,哦,除了商業之外,秦小姐根本不談男女之事。
禁欲得不行。
真讓人挫敗啊。
“蘇,你可沒有資格說秦小姐,你給我的号碼可不是私人的。”
葉格似笑非笑。
“号碼麼,哪有私人公用區分,你打來,我總不會讓我媽媽接電話吧。”
蘇挽墨回得幽默巧妙,卻也暴露一件事——這個葉格跟秦陵都沒被蘇挽墨列為自己人。
“我倒希望阿姨接到。”葉格待人明顯也有兩幅面孔,對其他人,矜傲内斂,對蘇挽墨,卻頗為熱忱,像是西方人對愛情的習慣。
還在追求期。
秦魚垂眸,再次喝了一口茶,忽說:“蘇小姐都不把私人号碼給别人嗎?”
蘇挽墨正把這話題轉了,這厮偏要拉回來?
她睨了秦魚一眼,“也不一定,看人。”
秦魚:“那我呢?蘇小姐可願把号碼給我?”
正在喝茶的溫宿差點把茶杯給抖翻了,驚愕看向秦魚,又看看蘇挽墨。
葉格眯起眼,盯着秦魚,正要說話。
蘇挽墨:“你跟我要号碼的前提是我沒有号碼給葉格麼?”
她一語道破秦魚對葉格的挑釁。
彼時,葉格顯然也聽出來了。
因為秦魚回答:“對,尤其如此。”
太明顯了。
溫宿終于明白為什麼之前對他們很疏遠的秦魚會陡然主動來。
她的目的其實是葉格。
葉格拉下臉,目光沉沉,“我得罪過秦小姐嗎?”
秦魚微笑:“也不一定是你,這裡三個男人,總有一個是。”
葉格端住了貴族的風度,面容雍容,神情淡然,“暫時不問這仇恨的本身原因,我倒想知道為什麼一定要先針對我?”
秦魚:“你出自道格家族,既然是繼承人,難道不知道你們家族在幾内亞派了一撥人去暗殺我麼?”
溫宿這次不抖了,而是若有所思看了看葉格,更去觀察邊上的蘇挽墨。
她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