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于我的确是莫大的打擊,但前提是要換一個人告訴我。”
“如果是你跟我說的,它們反而不重要了。”
“不過你赢了,我忽然不想殺你了。”
她拔出了劍。
在劍完全穿透他心髒之前。
她知道他為什麼故意這麼激怒她,因為想求速死,也想讓她在溫兮他們面前虐殺他。
“從前,本以為殺你虐你是畢生目标,現在真正達成了,卻也發現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還有什麼比畢生死敵把你擊敗後輕描淡寫不以為然更恥辱的?
葉堰不甘心,覺得這是秦魚故作灑脫,“說到底,你還不是不敢殺我。”
秦魚輕輕轉了下手中的幹将,劍花輕靈漂亮,她笑了。
“殺你,自有一些代價,以前值得,現在不值得了。”
“葉堰,你該死在另一個人手裡,那樣才是你最痛苦的樣子。”
秦魚說完這句話,指尖往下一甩,飛梭的幹将斜插在地面——在蘇挽墨的面前。
借劍殺人。
她希望蘇挽墨殺了葉堰。
蘇挽墨皺眉,盯着秦魚,淡淡道:“他威脅我,你利用我,利用完後還想指使我,比他還要高出一籌,你為何如此自信?”
是啊,為什麼呢?
因為~~
“他的網絡媒體跟社交軟件全部被我黑了,他于你再沒有任何可值得忌憚的地方。”
留着他的命給秦魚處理,不就是蘇挽墨在試探嗎?
試探葉堰對那個秘密掌握的尺度。
也在試探~~秦魚是否知道。
蘇挽墨若有所思:“你很了解他。”
“是,太了解了,所以我知道隻有你親手殺了他,我的心才會痛快。”
“而你也必須,一定,絕對會殺了他!”
秦魚如此笃定,蘇挽墨心頭卻十分不舒服——這個人如果對葉堰是徹底的了解,那對她呢?
對她蘇挽墨也是莫名的知根知底,偏偏蘇挽墨對她卻還沒抓到秘密。
這對一個骨子裡其實高傲的人來說自然不痛快。
最不痛快的是——蘇挽墨知道自己真的會照做。
就好像是她是聽秦魚的話要殺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