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閃入一人,跪地後也原樣訴說了秦魚的動靜。
“哭?”蔺珩不置可否,“私奔自殺都沒成功,現在倒是會哭了,我倒想看看她接下來會不會上吊。”
鬧就算了,一鬧他沒耐心,估計會直接殺了。
但這女人後面有點意思。
半路刺殺?
蔺珩雙手交阖,眉目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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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這戲作得挺好,挑剔的黃金壁都找不出毛病,但她自己出了毛病——這特麼幾個小時了,天都黑了,相府沒反應啊?
耳力太好,嗅覺太好,外面酒席吃到爆,美食無數,那味兒讓秦魚很快看不下書了。
而且天也黑了。
她起身點燈,外面也剛好有燈盞來了。
是相府的丫鬟,來給她梳洗的。
在古代婚假系統過程裡面,這梳洗之後就是準備洞房了啊。
不過梳洗不包括洗身,因為嫁衣還不能脫。
秦魚讓她們伺候了洗漱,擦了臉後,她讓這些丫鬟給自己拿點東西。
吃的?不,是包紮的藥品跟傷布。
“秦小姐受傷了?可需要我們幫忙……”
秦魚看出了這些丫鬟對她的避諱,也懶得為難這些下人,就說:“不用,我自己來。”
丫鬟們避之不及,很快就走了。
“嘿,還真不給吃的,這是要餓死我嗎?”秦魚心裡腹诽,卻也隻能忍着餓,關上門後,借着燈光,她本想脫掉嫁衣,卻猛然發現這嫁衣比之前的更複雜繁瑣,研究了好一會才解開。
那蔺珩是闆上釘釘不會來的,脫掉嫁衣後,她把嫁衣扔到一邊,腿腳勾了椅子到床前,内衫輕薄,好在她腿細,她把褲腿挽到大腿上端,露出上面的傷布,這一看。
殷紅紅的一片紅圈圈。
血溢出來。
雪白的傷布已經紅了,有些血也染到褲子上。
——不疼嗎?
“廢話!”秦魚能不知道疼?可哪有任務是那麼容易過的,不舍哪有得。
她低頭小心處理傷口,正用毛巾浸濕了擦拭傷口,忽眉目微微壓,輕瞥過那個小孔洞。
有人在。
這要是忽然停止了,對方肯定會懷疑她察覺到什麼,所以秦魚就淡然繼續了。
她淡然了,孔洞後面的下屬卻表情古怪,立即往後退了一步,蔺珩看了他一眼,走上前看,看到了,微微皺眉。
他來觀察這個女人隻是因為她的存在本身就有一些隐秘,包括她在秦家的意義,她嫁給自己的意義,卻不想剛來就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