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珩不置可否。
去找解藥這幾天,蔺珩從未來看過秦魚,偌大的相府好像一下子把她忘了似的,甚至有不少人都猜測這位夫人自打那晚從宮中出來後就“暴斃”了。
反正蹤迹全無——事實上,秦魚被弄到了一個地下密室。
“這結個婚吧,主卧室都沒進去過倒換了三四次房間,現在可好了,都到地下密室來了。”
秦魚覺得這個副本大概是她經曆過的越混越爛的一個。
不過吃藥喝藥睡覺,這就是她的日常,除了那個雁大夫跟其他丫鬟,她再沒見過旁人,直到
七天後,蔺珩來了。
乍一看到秦魚,他挑了眉。
秦魚是一直躺床上的,病去如抽絲,暗衛偶爾來彙報她的情況,說是瘦了好些。
生病的人還能成什麼樣子,他見過太多,多數都虛弱蒼黃。
眼前人卻不一樣,虛弱歸虛弱,皮膚姿态卻不難看,倒更顯得嬌憐,像極了後宮裡那些裝病示弱求恩寵的妃子。
當然,這個女子素來對他不求恩寵,心裡有人,卻還想求生存。
“你這樣倒不像中毒了。”
他平心靜氣,秦魚也不至于跟他甩臉子,就說道:“那相爺覺得我現在像什麼?”
“像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奶媽子。”
“……”
秦魚閉上眼,覺得自己很虛弱,不想跟這人說話。
她不說,蔺珩反而想說了。
“在祭典上,你不曾求助于我。”
“不好明說,自用眼神示意,奈何我與相爺并不熟悉,也是無奈。”
沒默契怪得了誰。
“宴上為何不說?”
連看都沒看,也是狗脾氣,呵。
蔺珩目光冰涼,打量眼前人的小臉蛋,嬌弱如斯,脾氣卻不一定。
“人多眼雜,不好明說,若是竊竊私語,頗讓人猜忌,何況就算我說了,相爺會幫我?”
“為何不會?你可是我的妻子。”
蔺珩不冷不熱,秦魚卻沒被這句話給騙了。
妻子?
呵呵。
“相爺大度,我卻不敢僭越,于當時情境,百官在場,勢如水火,皇後借的便是勢,相爺沒必要為我生變故。”
蔺珩卻冷笑:“你不知道自己中的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