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暗自冷笑,剛要說話。
“湖裡魚蝦螃蟹都肥了吧。”
“……”
管家擡頭,看到自家花容清美雅緻的夫人倚靠美人靠,側看前頭花團錦簇。
“管家不知道,我從小就有一個願望,那就是一定要嘗嘗江南地的名菜蟹黃藕絲,沒想到命運多舛,長這麼大了,至今未能如願。”
她眼眸哀愁,像是盈了淚。
“人的命,大概就是這樣不能圓滿的吧。”
管家跟丫鬟們:“……”
管家一走,秦魚就微阖了眉眼,慵慵懶懶得轉了下手腕,看似在活動久病的筋骨,其實在恢複體質。
——以你現在恢複的,不說對付相府内隐藏着的高手,但偷溜出去還是很輕易的,為什麼還要用這種法子?
“現在走了很容易跟蔺珩對立,我不想貿然惹上這麼一個大佬。”
“最重要的是我沒有人馬人脈,沒法查自己想知道的,再沒有真正跟他有實際生死矛盾之前,我不會輕易放棄這個身份。”
不是秦家三小姐的身份,而是相府夫人的身份。
她本來就是一個更貪戀好處能忍劣勢的人。
當然了,也跟她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完全恢複體力有關,到底是巨毒藏身多年,對她的損傷不低。
————————
“剛剛說的,句句不漏?”
“是的,相爺,秦小姐就是這麼說的。”管家不敢隐瞞。
啪!蔺珩把毛筆一扔,嗤笑,“這麼能做戲,怕不是秦家從小請了戲子教她的吧,成,讓她出門去吃螃蟹吧。”
看能不能把她橫的!
這些奴仆是不敢說謊的,可就是因為不說謊,她才借了他們的嘴跟他表達了目的——什麼哀思,什麼傷情,都隻是為了這一段做鋪墊的。
她早知道自己會讓人盯着她。
“這般狡猾,也不知道那秦霖老東西是否知道。”
若是知道,就是父女情深,故意做戲來騙他的,若不知道,這秦魚就更有意思了。
“去放出一些關于她的消息給秦家人。”
他對她不了解,總有人了解的。
她有何不妥,看秦家人反應就知道了。
“還有那個石榴,屬下等查到此人留下的痕迹可能跟邪教有些關系,那樣的易容術也隻有邪教那邊最為精通,而且跟相爺還有秦家也有相關聯。”
蔺珩垂眸,眼裡暗沉。
邪教?武林江湖昌盛,正道橫行,邪道隐晦,也算是百花齊放,但真正敢到他這兒的,也隻有邪道雙巨頭了。
藏月宗跟血流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