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敏銳,臉色一變,腳下一點就要閃出窗外,卻隻聽到劍出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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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尖頭微微顫抖了下,很快恢複自然,而地上躺着的小魚公子已經死絕,劍刃抹喉的地方有一條血痕,冒着少量的血,但這些血都被一條毛巾蓋住了。
無聲無息,隻有幹将冰冷的劍光在微妙的月光下光輝内斂。
秦魚不急着處理身體,她得先把眼前料理了。
屍體咽喉冒血的時候,她迅速把屋内痕迹處理好,然後收起幹将,抓起屍體到窗邊,确定三千米内的人息動靜,迅速決定了離開路線,腳下一點,抓着屍體無聲潛入黑夜。
ps:她也穿着夜行衣,剛好這小魚公子也是夜行衣,所以她穿行在黑夜中根本無人察覺,何況她本就避開了人。
要說也是這小魚公子狡詐,他選擇的柳風客棧十分偏僻,并無什麼高手宿居,就算是都宗府也是剛找到他的蹤迹。
可惜,當夜就被秦魚幹掉了。
深夜中,秦魚用最快的速度遠離了流風客棧,到了帝都最窮困偏遠的北郊,北郊後山林地荒蕪,有林子常年無人打理,但裡面深處早有秦魚在找到柳風客棧後在殺小魚公子之前偷偷挖好的坑。
人到了,她把屍體放下,在小魚公子的屍體上搜刮了一遍,倒是從衣内找到了一副地圖,她也沒看,把地圖留下後把屍體扔進去,埋好。
秦魚不用怕屍體暴露,因為到時候都腐爛了。
武俠副本刑偵手段是不怎麼樣的,查不到她身上。
接着處理好自己身上的泥土痕迹,事實上她也沒沾上多少痕迹,因為幹這事兒駕輕就熟,太特麼麻利了。
——你真的不像一個天選者。
倒像一個習慣于黑夜殺人埋屍的冷酷變态殺人狂。
秦魚不理會黃金壁的冷嘲熱諷,處理完畢後她返回了柳風客棧。
燭光下,她攤開地圖,看了一會,嗤笑了。
“我說這小子心急火燎沐浴更衣要去幹什麼壞事呢,原來是盯上了太師家的孫女,想偷香竊玉,真是不知死活,這次就算他以前沒犯過累累罪案,不死在我手裡,也會死在太師家。”
——你知道這太師是誰?
“上聞遐迩,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對吧,人家可是帝國三朝元老,資曆深得很,也是保皇一派,平時那蔺珩的幕僚十個有五個在十天半月裡是會常提起他并憤怒怨恨的,可見對方難纏。
蔺珩這種人是不介意用暗殺手段除掉政敵的,因為他們的确這麼幹過,可這位讓相爺一脈的高官幕僚們恨得牙癢癢的老東西愣是熬了三朝沒死,現在還一頓吃兩碗飯,胃口比他們還好,你說氣不氣人。
人家必定是有高手保護的。
“這麼個蠢貨大概是在鄉野小地采花采順利了,心太大,竟盯上帝都名媛,也是好笑。”
秦魚覺得好笑,但這地圖做得不錯,她把地圖詳細記下來,然後燒毀。
火光在眼皮底下跳躍,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腕。
“一次次的都得苦肉計,接下來可得好好養養。”
也得上進一些,做人啊,不進則退。
武功還是要學的。
秦魚眼裡閃爍動人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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