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捆大蔥非要裝蒜,我的眼可不瞎。”
“……”
你特麼才一捆大蔥呢,你一個逼格不低的大師能不能不要嘴巴這麼毒。
秦魚悻悻笑,“前輩有傷,我是絕無法刺探到的,事實上,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前輩,也沒想到您會來。”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情報涉及于我,今日是偶然,但在見到我或者跟我一戰後就知道我腋下受傷?”
他介意的果然是秦魚可能有情報刺探他在外的動向。
“怎麼說呢……前輩腋下的傷口應該包紮了把。”
“你是在試探我受傷的時間?”
“不,我不敢,凡事所為必有所圖,我對前輩沒有圖謀。”秦魚暗罵這人戒心太重,複又說:“我之所以察覺到前輩有傷,隻是因為聞到了前輩身上的血味。”
“血味?不可能,我處理過。”
“您用皂味跟塵土味混合壓過血味,但前輩也隻當我這樣的人在江湖混迹這麼久,一直有許多人想要殺我,其中不乏一些武道大師,可我依舊活下來了,憑得便是特異敏感的嗅覺。”
她這個理由倒是直接,卻讓人覺得奇異。
特殊嗅覺?倒是有這種人。
顧也指尖摩挲了下劍柄,淡淡道:“狗鼻子?”
秦魚:“是敏感的人之靈嗅。”
用詞文雅點,謝謝。
“就算你聞到血味,又如何判斷我受傷的部位在腋下?”
秦魚沉默了。
顧也也不說話,隻是将劍柄稍稍轉了個角度,這讓秦魚的脖頸皮膚有點被劍刃剮蹭的可怖感。
她的皮膚細膩白嫩,固然體質超凡,卻也是血肉之軀,這劍……
“感覺,隻是一種感覺,跟前輩打鬥的時候,覺得你們的手臂使勁不太對。”
“你既說對我不了解,也是第一次接觸,怎知道我的使勁對不對?”
“我的意思是您跟我打鬥的那上百招裡面,您使勁并不穩,我有懷疑。”
顧也思索了下,忽說:“所以後面是你故意喂招給我,進而判斷?”
秦魚承認了。
顧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你很狡猾。”
秦魚:“狡猾倒不算是個貶義詞,幸好前輩沒說我陰險。”
顧也不置可否,收劍。
秦魚心裡一松,暗道總算糊弄過去了。
“後天我便找你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