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武道大師不太願意,但他們兩個都在,便是這小子站在大小姐面前也沒有動手的能力。
于是又押着秦魚走進了亭子。
近距離之下,依舊隔着面紗跟面具,秦魚垂眸,瞥到桌子上有一個物件。
一封信。
果然!小魚公子那傻缺!
秦魚腦仁有點疼,一邊想着對策,但上聞泠韫沒給她更多時間,她直接說:“這信是半月前收到的,倒也直接,署名是小魚公子,也正名是給我上聞泠韫的,内容便不說了……”
為何不說?
上聞泠韫端方從容,道:“你寫。”
秦魚:“……”
上聞泠韫:“再寫一遍。”
哦,很顯然,這個上聞泠韫懷疑她非小魚公子本人。
小魚公子的筆迹,秦魚是學過的,當日在客棧她就搜了一些前者的書信學了筆迹大概,但問題不在于筆迹,而在于這個蠢貨在要動身采上聞家的花之前還提前送了一封信,說我看上你上聞泠韫了,要來采你花花。
難怪這位大小姐盯上她了,估計被氣着了,這不,來找麻煩了。
太師府跟相府争鬥這麼多年都沒怵過,你個江湖采花小癟三膽子這麼大,找死麼?
但秦魚這個小魚公子跟原來的小魚公子變化太大——忽然說要洗心革面,花花不采了,你說氣不氣人!
于是上聞泠韫隻能讓人把秦魚押到這兒,她要辨一辨真僞。
如何辨呢?看她知不知道信裡的内容。
妖朽哦,這破副本就沒一個蠢貨,一個個都這麼聰明!
丫鬟拿出了紙筆,目光灼灼盯着秦魚,像在看一條即将被拍死的鹹魚。
如果确定是本人,你侮辱太師家掌上明珠死不死?
如果确定不是本人,冒名頂替居心不良死不死?
反正都是死路啊。
秦魚拿起筆,咬了下筆杆,一副很惆怅的樣子。
上聞泠韫睨着她,眉眼甯定,并不急躁。
過了一會,她看到這位小魚公子下筆了。
揮毫潇灑間,下筆如有神,很快,她放下筆,丫鬟拿過紙張一看,臉綠了。
“大小姐,這……”
“嗯?”上聞泠韫擡眸一看丫鬟綠着臉拿起的紙張,就一幅圖。
一副牢獄鐵栅欄,後面站着一條魚身豬臉的古怪玩意兒,豬蹄子抓着栅欄淚流滿面。
它的眼裡滿是真誠的忏悔。
特别真誠,上聞泠韫感受到了,更感受到了這幅畫撲面而來的一股氣質——特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