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三個核心弟子在兩個湖泊分别那啥啥跟那啥啥,都沒想過下水閘去畫壁那兒參悟,想來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那兩個幹啥啥的傻逼就算了,連玉宴之那樣水平的天才跟高手都不知道。
可見這是個絕對隐秘。
再且秦魚觀察過真畫壁,那裡面鮮少有人進去,如果真是天策閣高手們都知道或者都能進去的秘境,天策閣那些大佬跟核心弟子們會不進去參悟?早該每天都排幾個人進去才對,合理利用資源。
又不是傻缺。
所以秦魚笃定這個畫壁對于天策閣可能也隻是少部分人才知道的秘密,而這些人裡面的領頭人心術不正,圖謀《天策渡厄》,于是想出了這樣的手段。
“一旦消息放出去,天策閣的其他人知道了這個秘密,保管會查,那一撥人遮掩都來不及,更不敢暴露,如果被查出來,還會引起内鬥,也算間接報仇了。”
秦魚一向睚眦必報,不肯吃虧,這般心機之後心情也就好很多了,隻是前一段時間她估計不太好過。
“可惜我還是沒個靠山啊。”
蔣慕辰的生存率比她高多了,她卻是被人暗殺了也沒人幫忙調查的。
可憐啊。
秦魚正這麼想,忽然吃雞的動作頓了下。
前方有人。
灰衣人,站在黃昏将盡的夕光下朝她淡淡一笑。
笑容詭谲。
秦魚當時就兩個年頭。
第一,這人她認識。
第二,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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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僻靜,森嚴,内外有暗衛,但裝修很豪華。
秦魚站在書房外,戴着面具垂着眸,好久都沒說話,顯得特别乖巧,因為她身後站着十幾個氣息内斂的暗衛。
她覺得自己全力施展的話也可以逃出去,前提是書房裡面的俞慶不會追出來把她幹掉,還有就算她逃走了,蔺珩也不會懷恨在心派人暗殺她。
所以她還是乖一點吧。
俞慶把人帶到這兒,自然是蔺珩的囑咐。
因為相爺吩咐了——但凡這小子活着出了岐王山,就說明有利用的價值,這不,竟真的活着出來了。
于是他把人帶來了。
“進來。”
秦魚擡頭,跟着俞慶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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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内。
蔺珩平時公務很繁忙,但這個時候剛剛忙完,所以有些小清閑,本想喝杯茶潤潤胃,沒想到最近閑着沒事就出去蹲山口的俞慶真的把人帶回來了。
不過……為什麼他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呢,好像天然認定這個采花賊與衆不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