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說的不是朝内之人,而是……那些想反我越氏帝國的餘孽反賊。”
那些刺客的手段,可頗像那些先帝曾相鬥過的舊人。
雲公公眼眸略深,思索後輕輕提及,“奴剛剛見過那些刺客所用的彎刀,頗像西川月霭彎刀,莫非是當年的穆氏反賊?”
說是穆氏反賊,其實是當年西川境藩王穆王餘孽,人家不姓穆,姓越,跟越帝是一姓之人,隻是不在嫡系,跟先帝倒是兄弟,因不滿王位為先帝得手,于是于西川境起兵,連番征戰,對方更豢養有一西川月霭軍,擅用造型奇特但殺人兇狠的月霭彎刀,一路暗殺過來,差點威逼到帝都皇權,雖然最後被平亂,但并不徹底,先帝一方也死傷慘重,西川穆氏餘孽還有許多消匿蹤迹。
最重要的是,那穆王的後代家人事先就消失了,這才是最大的隐患。
想起這喉上之梗,越帝沉默不語。
但還未等兩人說什麼,雲公公忽然眉目一銳。
“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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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裡白條采花賊最擅竄逃之術,江湖人盡皆知,隻是沒想到兩人聯手突襲,還是被對方避開了,但避開了又如何,見秦魚跟猴子似得跳到了屋檐瓦頂逃走,天策閣兩師兄妹對視一眼,縱橫輕功飛掠追上去。
這一前一後考驗輕功的時候到了,秦魚速度挺快,後面兩人也不差,畢竟天策閣的核心弟子學的都是最好的功法,兩人的輕功也是厲害,何況論内力,他們比秦魚還高出一兩成,也追得極快。
三人一前一後在屋頂拔高縱低,自然引起了獸宮内部諸多守衛的注意。
“何人!”
“大膽!”
他們的肉眼追不到三人的樣貌,但不管是什麼人,在帝王皇親都在的地方如此行事,他們該穩妥一些的。
所以齊齊動彈起來,把刀槍相向,不過他們的速度追不上這三人……
直到林坤一聲怒喝,“還不下來!”
林坤是高手,已看清三人樣貌,怒斥之後,秦魚落下了,直接說:“這可不怪我哦,他們兩個忽然刺殺我,也不知安的什麼心!”
天策閣的師兄妹跟低調深居玉宴之不同,後者少出江湖,鮮有名号,但他們早兩年就已入武林,也弄過一些事兒,更因為實力不俗跟出自天策閣,所以早早有了稱号,一個是“清風明月君子劍”齊書,一個是“水月冰清仙子劍”何月靈,兩人都長得不俗,名号自然不錯。
名号好的正道名門弟子自然好名聲,見秦魚一副無辜樣,都是惱怒,那齊書落地後長劍一轉,背負身後,姿态擺正,真真清風明月,說話也十分正氣。
“大統領你有所不知,此人不僅是江湖采花賊,更在我們天策閣參閱過秘卷,然而此人不知感恩,竟還闖入我們門派深處偷學武技,本來我們兩人是要拿下此人回門派交差的,隻是昨日見她救了陛下,我們也不敢放肆,便主動找她問詢一二,奈何此人态度嚣張,還出手攻擊,我們兩人不得不動手,她見打不過我們就亡命逃竄……”
這話條理清晰啊,比秦魚還黑。
但比起惡名遠播的秦魚,這天策閣弟子的話自然引人信任,就算秦魚出口反駁,别人也不信啊。
秦魚也沒解釋,就說:“恕我直言,你們兩位打不過我。”
這話算是委婉的,其實原話應該是——恕我直言,你們兩個臘雞拉不過我。
但天策閣這兩人還是怒了,秦魚知道他們會怒,從在水底下見到他們偷情就知道這兩人心不是好的,尤其是齊書,嫉妒心很盛,對天之驕子玉宴之都如此,何況對秦魚這個采花賊,所以他怒了。
内力一走,劍刃上白氣遊走,像是起了風……嘩!劍掃來,劍刃切割空間,起了風刃似的。
快如風的劍。
秦魚看透了,拔出幹将。
幹将一出,林坤忽然一驚——此時的小魚公子跟之前打輔助的小魚公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