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吧你!
背了好大的鍋還不能說的秦魚幽幽問:“你覺得呢?”
年輕婦人眼睑微垂,“那晚你叫過我名字,如今怕是忘了。”
她在詐她。
這年輕婦人不似洛瑟那樣詭異而狡猾,也不似上聞泠韫那樣玲珑多智,但她有她的纖細敏感。
這種敏感是幼時亡母在大宅院裡被迫養成的,也是被迫逼出了聰慧的,她甚至提前察覺到了自己生父對自己的殺心。
這一次,她依舊察覺到了一些異樣。
這個人……跟那一夜确實是不一樣的。
既已說破,肚子都顯懷了,她難道還能羞憤嗎?這麼長的時間,屢屢變故,她的心已學會澎湃跟冷卻。
秦魚看到了她眼裡的懷疑。
——或許你可以選擇告訴她你不是本人。
秦魚:“那樣的話,以後追查的人就一定會在她這裡找到突破,确定我不是小魚公子,你覺得是蔺珩麻煩,還是這個女人麻煩?”
其實一開始就不該在她快流産的時候出手,就不會徒惹麻煩,可秦魚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或許沒壞到家。
黃金壁沒有回答。
沉默,片刻的沉默。
趙媽媽聽明白了,既震驚又難以置信。
但秦魚也很快回答了。
“葉柔。”
“還有那晚我沒喊過你名字。”
秦魚這兩句話一說,葉柔再無懷疑。
是他。
她忽然覺得有些滑稽,她竟要去确認一個采花賊的真假。
而她也絕想不到秦魚耳力變态,老早就聽過趙媽媽在她昏睡後提及葉家又喚她柔兒,更不知道秦魚可以通過她的眼神跟微表情确定她在下套。
非她不聰明,隻是秦魚更狡猾。
當然,她更不知道秦魚心中之複雜。
——論鍋從天上來之不想背但在可以甩鍋的時候還不得不把鍋搶回來主動扣在腦門上的憋屈。
不得不繼續套着小魚公子身份的秦魚:“……”
胖嬌,你快回來吧,老子特麼忍不住要砸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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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們離開的兩日後,也是在這一天,觀音廟的确被關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