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秦魚還沒說什麼,附近躲藏的嬌嬌就先炸了。
“完了完了,他這是要開車車了嗎?”
秦魚微微皺眉,但看了何棱跟其餘幾個内力深厚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暗道自己别說打不過,就是逃都逃不了,也沒法拒絕,就上去了。
撩開簾子進去後,巨大馬車内果然空間寬敞,茶座軟墊被褥等都不缺,還有一小書架呢。
蔺珩正坐在主位上,捧着一暖爐神色冷寂。
好吧,其實蔺珩身下坐着的軟墊也像是一張床。
不大,但供人休憩無礙。
秦魚一擡頭,對上對方的目光,頓然有一種自己被邪蛟盯上的感覺。
秦魚剛上去一眼掃過,從蔺珩的衣着跟神态判斷……雪白錦衣,書生冠玉,看樣子像是出席了一場書壇盛會,要麼面見的就是一些非官場的儒道大家。
見什麼人穿什麼衣服,這是社交禮儀,蔺珩顯然也擅此道。
“相爺今夜還有公務?明日還有早朝,可别累壞了。”
秦魚端坐着,一本正經。
蔺珩輕瞥她,“不過是見了幾個文人,喝喝茶談談天而已,比不得小魚公子你上蹿下跳上山下山又給孕婦看病的累。”
秦魚目光一閃,“蔺相知道天策閣的事兒了?”
她沒否認自己去過天策閣,其實是上策,蔺珩瞧着她,“有内應,自然知道,不過我那内應水平不高,倒是不知小魚公子你今夜在天策閣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不等秦魚說話,他似笑非笑,“是劫獄的,還是惹怒徐景川的,抑或是殺人的呢?”
劫獄不是我幹的,其餘都是。
秦魚沉吟了下,不說話。
蔺珩:“總不會都是你吧。”
秦魚:“相爺要是覺得開心的話,這樣認為也無所謂。”
她一副委曲求全你開心就好的樣子,反讓蔺珩的追究顯得無理取鬧似的。
這小子……慣會和稀泥。
蔺珩:“如此忠誠?”
秦魚:“可不是麼,我也一直很糾結自己為何對您如此忠誠。”
這不是和稀泥,這是滿嘴跑火車,馬屁精!
蔺珩:“都說為人交往雙向,不管是何關系,你來我往才好,是以你對我忠誠,我也不好背着你隐忍一個傳聞……”
他側目看來,輕輕笑着,“聽說你天殘?筷子細?”
秦魚:“……”
這深更半夜的坐着馬車千裡迢迢來這般……還一副我關心你不忍你稀裡糊塗被人背地裡取笑所以我特地來當面嘲笑你一下。
秦魚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武俠古裝權謀版的男碧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