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嗎?
其實按理說昨晚發生什麼事兒,不說整個城池,至少這邊區域一片秦魚是都能洞察到的,聲音什麼的,可她昨晚基本都在專心修煉,修煉狀态下的她洞察能力是銳減七八成的,隻固定在第一客棧,中間漏掉那些動靜也不奇怪。
但死人歸死人,這都要在她腦袋扣鍋蓋,這就過分了啊。
“我倒覺得小魚公子你這床上沒有女人才是最不妙的。”林桑高傲,被秦魚怼了後反冷笑,但她今日的高傲強勢跟昨天的又不一樣,帶了幾分不安跟急躁,仿若出的大事把她吓到了,以至于她隻能用這種表面強勢來掩蓋自己的驚慌。
然而秦魚卻漫不經心挑眉看她,“怎麼,你擔心我?”
什麼鬼!林桑臉黑了,拉出鞭子就想甩秦魚兩鞭,還好蔣慕辰當和事老,又急忙把昨晚的事情說了轉移注意力。
的确是死人了。
死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死得極慘。
多慘?
“隻剩骨架了。”蔣慕辰臉色亦是蒼白。
雖是混江湖的,什麼死人沒見過,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心理承受能力總比普通人好太多了,可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哦,分屍剔骨啊,有點情調。
秦魚神色淡淡,“我們客棧?”
“不,是潇湘客棧。”蔣慕辰指了下林桑,“林姑娘就住在潇湘客棧,也是剛剛被吓得來了我們客棧。”
林桑聞言有點炸,“什麼叫被吓到!我沒被吓到!我隻是覺得那邊太吵了!”
蔣慕辰也得罪不起這女人,就閉口不言了,秦魚手指抵着臉頰,也不說話,因為她在搜集這片區域之人的言語信息——包括此時正在潇湘客棧調查的官差。
不過她也挺慶幸這個案子的慘烈吓到了這些人,以至于這些人都一時沒察覺到她身上的特異。
“小魚公子你不想解釋下嗎?”
質問聲傳來,秦魚看向說話的人,對方一臉質問,“死的人是天華宗的女弟子王玲,昨日下午與你有過沖突……”
秦魚懂了,轉了清冽的眸子,淡淡道:“你們判斷真兇與否的前提就是她跟誰吵過架?哦,也沒吵過,我直接上手打了。”
質問的人吃癟,但說:“但你嫌疑最大!”
秦魚:“嫌疑最大的不是白龍山的?怎麼,惹不起白龍山的就來惹我?”
在這幾個人因為被戳穿而惱怒的時候,秦魚笑了,“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我現在為誰辦差?”
“誰給你們的膽子一大早來闖我的房門?”
“有些事看來說了做了才算猖狂。”
“想來宗青省總有些人是願為蔺相效犬馬之勞,替我抹去一些蝼蟻的死。”秦魚陡然握住邊上的幹将劍柄,拔出,劍刃如流光,閃電般掠過話最多最開始質問之人的咽喉。
見血,細線。
但沒死。
林桑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