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魚還沒尖叫就臉色一變,因為她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香氣,從她掌心散發出,因為她指尖碾碎了什麼。
香丸,恐怕是藏在袖内的,抱住的她的時候麻利湧出來了---跟往日不同,這股香氣辛冷韻麻,入骨軟肉。
是香藥。
也等于另一種毒。
秦魚推開了上聞泠韫,沒怎麼用力,但自己退後幾步扶住了牆壁,屏住了呼吸,額頭有冷汗滲出,擡起頭看向上聞泠韫,淺淺喘氣,“阿,最近真是把注意力都留給了一些臭男人,沒能關注到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為什麼一定要去天下第一宗門呢,倒是忘了要讓一個女人擁有自保能力未必一定要身手超絕,其實還可以有其他的手段——比如用毒。”
上聞泠韫:“對,我沒小魚公子你那強大的天賦,也隻能挖掘下自己的潛力了,還好,我記憶力還行。”
何止是記憶力還行,短短時間内就學到這個份上,這特麼要是弄到魔幻世界去都可以毒殺冰霜巨龍了。
“然後呢,你要怎麼辦?先說下吧,如果太過分,比如要我命什麼的,我還是得反抗一下的,比如沖出去跟你家的高手鬥上幾個來回,反正動靜鬧大的,也沒什麼人敢要我的命。”
畢竟她名頭上挂着蔺摳門的标記。
上聞泠韫當然也明白秦魚的意思,她隻是意外這個人到這個關頭還可以這麼冷靜,就好像
“你就這麼笃定我不會傷害你?”
“我更好奇你想怎麼想害我。”
秦魚這話比剛剛剛冷靜,冷靜得像是一塊冰,外加還端着一張讓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小白臉的臉,外帶一個讓所有女子都厭惡的采花賊名頭,思前向後,諸多念想翻湧踏來,上聞泠韫覺得自己心裡構建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崩了!
所以她一把推倒了秦魚,用了最大的力氣把她按倒在草堆上。
秦魚:“???”
黃金屋也難掩驚訝。
——額
——你要不要做些什麼?
——我不想看到自己服務并且得到諸多神明認可的天選者在一個副本裡被連續在山洞裡推倒兩次。
奇恥大辱啊!
黃金壁覺得!
秦魚倒沒覺得多屈辱,她從沒高看過自己,反而一再把自己放在塵埃裡看世界。
塵埃多了,她才覺得這世界真實。
所以她在被上聞泠韫按在草堆上的時候,準确而清晰得甩出一句。
“誰告訴你的?”
仿佛戳破了一層屏障,有些東西可以撥開雲霧了。
上聞泠韫惱恨她的冷靜,因為這樣襯托了自己的不冷靜。
她是上聞泠韫,從小到大,男人裡面不說,她無懼。而在女人堆裡,她自小服過幾個?就是對上皇宮裡面那一大一小兩個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她也有自己的驕傲跟城府,可眼前這個眼前這個切切實實把她當猴子耍了好久好久。
“誰?你這麼聰明,無所不能,把所有人當猴子耍,不對,是有人能溜達着你做任何事,包括讓你埋伏到我身邊不過他對你也沒多信任,或許也逗着你玩,所以在你為他舍生忘死肝腦塗地的時候還不讓設計傳信給我,連署名都不做修改,明明白白告訴我你是誰!”
“蔺珩?呵,我就知道是這臘雞!”秦魚的脾氣終于有些上來了。
媽的,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副本對象,不對,以前也有一個,姓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