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挑眉,也笑了笑,“不管是年紀輕輕,還是自認為老匹夫的前輩你,其實都不該把話說太滿——碧落仙宴跟鳳凰與飛現在我的确都沒有,甚至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然而我可以救前輩你出去,您想做的,想要的,最終還可以靠你自己去享受到。”
她信誓旦旦,老者卻盯着她,不說話。
秦魚手指點了下牢籠,“我知道這籠子是玄鐵所鑄造,便是十四名器也很難破開,除非是十四名器裡面最鋒利也是公認排列第一的白麟。”
老者看了她腰上一眼,“你的劍不是白麟,也不是十四名器之一,但相差無幾。”
老東西眼力很毒啊。
秦魚把幹将放在腿上,指尖輕撫,“它的确不是白麟,也斬不開玄鐵,但把前輩關在這個籠子裡的人時常出入,所以又打造了一把鎖,這把鎖……我可以開。”
說完她就從進洞前從戒指内拿出的背囊裡掏出一把鑰匙。
說是一把鑰匙,其實是一圈萬能鑰匙。
秦魚先看了下鎖眼,分分鐘找出其中一把最适宜的,然後弄啊弄的。
老者冷眼旁觀,直到三分鐘後,他沙啞說:“有些牛不要亂吹,萬一吹出來的是狗呢”
噶擦!
鎖開了。
老者:“……”
秦魚咧嘴一笑:“我這人格調比較高,就算吹出來的是狗,那也得是哮天犬。”
老者若有所思:“你不怕我出手把你殺了?”
秦魚:“不怕。”
然後噶擦一下,她又把鎖給關上了,接着又撩了下衣擺,坐回了原位。
“我們可以來談一談了。”
老者沉默半響,後笑了下,“你這後生倒是挺有趣。”
當然有趣啊,妖人嘛。
“那前輩怎麼看呢?”
“其實你開不開鎖對我沒什麼區别,我都對你動不了手。”
秦魚目光微頓,在老者身上掃了下,“全身都碎骨了啊,秦霖這狗東西夠心狠手辣的啊,老前輩你可後悔?”
老者有些驚訝秦魚這都知道,“你背後的人知道的?倒不像是你這樣的屬下,當頭兒的估計也不會把底牌傾囊相授,而你這樣的性格,也不會為了别人孤身犯險。”
老姜還是老姜啊。
秦魚輕笑,“可我還是來了,有我的誠意。”
老者:“狗況且還有四肢攀走,我不行了,就一個腦子還能動,出去能幹嘛呢?”
秦魚:“出不出去看您自己喜歡,但我想您最喜歡的還是看着秦霖死在你面前,要麼就讓他像您現在這樣?”
老者:“内力水平才剛夠到大師水準,你這口氣有點大。這也是你的格調?”
秦魚:“三四個月前,我連江湖二流都算不上。”
她以為老者會驚訝,然而沒有,他好像早已看穿了,“吃魚吃上來的吧,但你的内力氣息又特别穩,還特别純,比别人苦修上來的還穩,要麼是你體質根骨好,要麼就你會一門頂尖心法,論心法,天下心法不外乎兩種,一種強銳,一種穩純,又穩又純的頂尖心法,江湖這麼多年來,也就天策閣祖師出手的最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