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珩看向自己的夫人,“不是喜歡貓?這隻夠肥,喜歡嗎?”
秦魚跟嬌嬌本來就是想做戲下的,沒成想這厮截胡了。
“若是喜歡,又如何?”秦魚手掌抵着臉頰,瞧着他。
“沒讓你求我。”蔺珩瞥了她一眼,像是說她想多了,又伸手抓了嬌嬌的脖頸軟肉,要拎着他進來,但秦魚自打養了嬌嬌開始,就沒讓别人這麼對待過他,這樣抓他?也隻有自己能幹,所以壓了眉眼,傾身過去摟了肥美的嬌嬌,順勢格開了蔺珩的爪子。
蔺珩:“……”
這女人還真是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可對自己夫君無情的某夫人轉頭看向馬車外,看着一臉落寞傷感的上聞泠韫。
上聞泠韫無法讓自己跟蔺珩争奪,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分量跟立場,所以心裡不舒服,正要離開,忽然見到相爺夫人看着自己。
“姑娘……”
太師府跟相府是死敵,但格局高端,素來不會在公共場合撕破臉,何況是女眷。
上聞泠韫也就走過去行禮,“夫人有事?”
“這隻貓,我瞧着你也很喜歡,但我被拘禁在山中的時候,曾見過它幾次,十分喜歡,如今你相讓于我,我很感激,日後一定好好待他,若是你想念它,亦可以來找我,我會很歡喜。”
她的聲音軟和清麗,氣度清美,讓人聞之悅耳,上聞泠韫忍不住心生好感,但還有些克制。
“夫人說笑了,這貓本來也不是我的,不過不知夫人可見過他的主人?”
上聞泠韫也是臨時起意,希望秦魚能在山中見過小魚公子,或許那人沒死呢?
“不曾見過,想來他的主人一定很聰明善良。”
聰明是真的,善良,額……
而馬車内的蔺珩察覺到她懷裡抱着的貓翻了個白眼,這讓他無端看這貓順眼了一些。
肥是肥了,還是很有自覺的。
上聞泠韫:“可能是吧,夫人還有何事嗎?”
秦魚看了看她,騰出手,手指穿過窗子,在上聞泠韫愣着的時候,落在她肩頭,輕輕挑開剛剛從後面樹木飛落下來的一片葉子。
上聞泠韫驚訝,正要說些什麼,瞧到這位夫人朝她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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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聞泠韫回到自己姑姑的馬車上時,表情有些古怪。
上聞雅緻:“當着蔺珩的面,跟那狐狸的老婆也能談這麼久,你這丫頭倒也好耐性。”
像她一旦跟蔺珩同處一個地方,那是分分鐘都難以忍受的。
上聞泠韫想起剛剛那一笑,暗想倒也的确讓人難以忍受。
怎麼能笑得那麼溫柔好看。
她從未見過這樣溫柔入骨的女人,若說是假的,又假得太真了,若說是真了,又顯得太美了。
“那位夫人還好,倒是蔺相好像有些難以忍受。”
上聞雅緻挑眉:“怎麼?他挑你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