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活在夢裡吧。
不過他們也沒想到秦魚也不是一心逃走,她在觀察兩個人的武功。
天宗嘛,就算是紮馬步這種基礎底子到了天宗的水平也是精髓了,何況這兩個一個是宗主,一個給蔺珩做事的大佬,手底下都不缺最頂尖的心法跟武功。
果然,秦魚大開眼界,也隐隐博捉到一些武學的意境。
直到兩人打斷了一根頂梁柱。
丫,這屋頂要塌了。
秦魚腦海閃過一念,留還是走?她看了沒有反應的蔺珩一眼,心中有了決定。
她要走!
也不走房門,上面不是有屋頂嗎?
這厮正想往上跳,忽然腳踝被抓住了。
嘩啦一下,整個人被往下一拽。
秦魚入水,水花濺射,而血流河宗主跟璜宗齊齊看來……
站在溫泉池中被溫熱藥水包圍的秦魚被拽到跟前跟一個人默默對視。
蒼白,虛弱,眉目依舊幽深。
卻沒鋒芒跟無神,黑洞洞的。
反有一種古怪。
怎麼說呢,秦魚感覺被盯上了,烙印似的。
要把她拽進這個黑洞洞裡。
但他的确醒了,也不知道之前是真昏着還是假昏。
秦魚從來不敢盡信别人,尤其是副本裡面的人物,所以沒有直接下判斷,不過姑且認定今晚這事兒……蔺珩未必是被動防禦。
相府的防備太有精密強悍了,要說蔺珩事先沒有準備,她打死也不信,除非這個人是另一個尹幽,有天然可怕的逆天妖能。
可若他是尹幽,也更有可能提早算計到這一步咯,輪不到臨時趕場。
所以……
秦魚腦子裡思慮快如閃電,也才把蔺珩進一步判斷成一個心機老狗,忽然情勢急轉。
彼時,璜宗也沒期待過秦魚幫自己對付這血流河宗主,于是牽制住後者,朝秦魚冷靜說:“你帶他走。”
你說帶就帶?
“條件以後算。”
成吧。
秦魚:“不過這麼大一個人帶着累。”
她選擇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