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宮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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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裡面出事了?”
血流河的人沒想到自己等人守宮門,結果裡面出事了,他們想回去接應,但顯然沒法子——宮門前也被進攻了。
秦魚混在宮廷内衛之中,在得到血流河另一個宗師呼喊後,她趕過去接應。
“宗主說過,如果蔺珩真的回來了,我等不能敵,一定要去内宮帶走一個越氏皇子。”
秦魚大概理解血流河宗主的想法,大抵就是越太初如果被蔺珩幹掉了,越氏正統肯定在其餘皇子裡面選出,所以血流河宗主那厮是想成為另一個蔺珩,挾傀儡皇帝成太上皇?
秦魚這麼想的時候,在趕去皇子們所在宮殿的路上随手一劍捅進邊上那個宗師胸膛。
但她看到了——空空如也被血洗過一遍的内宮。
所有皇子公主以及嫔妃,不管是先帝還是這一代越太初的,反正宮内所有越氏血脈都被帶走了。
秦魚心裡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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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太初跟其他官員沒有被帶走太遠。
相反,反而是很多人被帶到了正殿前面。
象征着皇權一統巅峰的正殿前面……越太初被刀駕着脖子,跟其他保皇一脈的官員一起扣押在殿前階下空曠的廣場。
沒人知道蔺珩要做什麼,他坐在階上,他安靜太久了。
直到後宮之中押出大片越氏皇族。
也還有宮外越氏宗族的人。
不管血脈近不近,能抓的全抓來了。
太開闊,風太涼。
秦魚在宮廷遠方牆頭憑着超凡實力眺望這個廣場。
這是她選擇的安全視野,就算是天宗,蔺珩也看見她。
但她可以看到蔺珩。
她看到了那些皇子公主跟妃子們。
沒有洛瑟。
不過也不重要了,重要的蔺珩到底要做什麼。
秦魚隐隐有一個念頭,又希望不是。
——如果是呢?
秦魚沉默。
如果是呢?
正在秦魚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蔺珩動了,他擡手,手指虛指了下前面一排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