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珩……蔺珩……”
他喃喃喚着這個名字。
忽然聽到一道涼柔女聲。
“絕望之時,人往往更在意一些怨憎仇恨,而非恩情,這是人的本性。”
“倒是在你身上體現了。”
越太初心驚,轉頭一看,頓然看到秦魚出現在溪流邊側,渾身浴血,但眉目在星月之下依有明麗溫軟。
“秦姑娘!”
越太初震驚了,他沒想過秦魚還能活着。
“那血流河宗主……”
“死了。”
秦魚扶着石頭坐了坐,吐出一口帶着血腥味的氣,看着越太初。
“你很高興?”
“自然,你能活着……”越太初是不甘心就這麼失敗的,若是有秦魚相助自然極好,何況對方幾次救她,于情于理他都高興,隻是在這人面前,他深知對方神秘,深不可測,又有幾分不能盡言的避諱。
于是他沉默了,倒是秦魚說了。
“我是活了,可你今夜也未必能逃出去……因為還有天宗。”
聞言,越太初一靜,仿佛也是秦魚這一點撥,溪流兩側的山林中便多了幾分鬼魅。
片刻呼吸,兩道人影前後閃出。
一個是太後。
一個是段流。
這兩人顯然動過手,隻是一前一後追蹤過來,他們先找到的是越太初,還未準備動手就聽到了秦魚那邊爆炸的動靜,驚疑中,又看到秦魚過來。
她說血流河宗主死了。
段流還好,起碼跟秦魚是一挂的,但太後……
她也還是穩的。
“你用了火雷?不愧是蔺珩的夫人,這算是替他報仇了?”
這老妖婆第一句話就讓秦魚聽着不舒坦,眼皮子一掀,她不動聲色說:“都是女人,何必把對方格局想得那麼小呢?就因為你年紀大嗎?”
太後月灼沉默了下,眼眸勾了薄情的銳利,“殺了一個天宗,倒是讓我忌諱了,否則……”
沒有一個女人喜歡别人說自己老的,尤其是其他女人!
秦魚忽轉頭看向段流。“她話這麼多,顯然不是因為她年紀大,而是她在拖延時間!你纏着她,我帶越太初走!”
你斷後,我先走!
段流也是老姜一顆,當然也想到了,點點頭,但好像來不及了。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