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累了就去睡吧,左右形勢已成定居,在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上聞泠韫拿了煮好的熱水,沒有泡茶,茶水醒神,喝喝白水就好了。
上聞遐迩接過了杯子溫熱了下掌心。
“這次幸好有你,目前我們上聞家應該尚可保住,就是不知蔺珩此人陰晴不定,到時候又會出什麼幺蛾子,你切莫與他單獨應對。”
上聞泠韫點點頭,忽聽到上聞雅緻說了一句:“其實蔺珩固然可怕,左右也不過死,真讓我選,我甯願面對蔺珩,也不願意面對那些真小人。”
上聞泠韫一怔,還想問的時候,上聞遐迩就接上了。
“此人……好似的确不喜男子欺辱女子。宮中的消息,我已得到了一些。”
沒有絕對封鎖絕密的消息,好像蔺珩也沒想過完全封死宮中信息,所以現在大概帝都之中所有被封禁的官僚與世家權貴都得知了宮中發生的那些事兒。
男子閹割,女子毒殺。
但并未出現奸淫之事,這在曆朝曆代的王權更替中都很少見。
除非蔺珩本身十分厭惡這種事,下了嚴令,才讓手下人無一人敢冒犯。
上聞兩女都不怕死,卻不願意面對這種龌龊,所以這也是上聞雅緻剛剛說那話的原因——她老早看出蔺珩這個人對世間男子難以抵抗的**沒有任何心思。
甚至算得上厭惡。
知道這件事,上聞泠韫心思一松,她想,至少那個人如果被抓到了,大概也不會遭遇這種羞辱的。
“诶,不提他們的,吃好睡好,什麼都不用管。”
上聞遐迩起身,彈了下袖子,淡淡道:“這一遭若是能活下來,我定然辭官歸田,再不管這天下是是非非了。”
上聞雅緻:“在我還小、先帝皇權被太後折騰得兇險十分的時候,你就說過這話了!”
上聞遐迩:“這次是真的,我發誓!”
“行吧,反正我也有錢,早給自家買了一個小島。”上聞雅緻财大氣粗說。
然後上聞泠韫就看到自己爺爺跟小姑姑談起島上營生這事兒,仿佛他們家已經脫困似的。
好吧,論心态之大氣,這兩位是切切實實位列帝國先列的。
不過上聞泠韫不知道的是,論心态之大氣,她家這兩位恐怕還比不上相府的管家。
此時,管家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抱着一個女子下了山,直奔一個地方。
他是驚訝的,很快又釋然。
“相爺,現在我們是回相府還是?”
“去翎川。”
管家震驚。
翎川,那個地方……相爺竟帶她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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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歸途在翎川。
這一路上,秦魚都未醒來過,因引冰褫之毒入體,且還碎經脈,這放在任何一個天宗身上都是幾乎必死的局。
于秦魚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