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
不,隻是讓他不要多問。
知道太多會死。
相爺此人……素來不容天下任何人置喙自己的事。
行吧,狐狸大夫也隻能快速去整理自己的藥物,其餘的不說,命是一定要吊回來的,否則他離死也不遠了。
管家沉默良久,直到看到天邊一片田林。
“相爺,翎川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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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川在帝國之中并不起眼,便是最小官階的朝廷中人對它也不甚在意。
其一,它荒蕪,無人煙。
其二,它不富庶,無經濟來源。
其三,它無曆史根基,無甚秘密。
這導緻了它一直是個不毛之地,但這麼多年了,自由生長之下,反有種野外恣意的自然之美。
野性、蒼涼又帶有幾分壯闊。
但好像無人知道它這裡不知何時起有了一些建築。
屋舍寡閣,樓台清寂。
成了一個安靜清幽的莊子。
直到他們來了。
管家帶人駐守在莊外,無人踏入那屋舍五百米範圍内。
蔺珩把秦魚帶入屋舍後……後面有一座清碧小山,山腰懸立一屋子。
屋子内有水潭。
水潭之上冒着氣,寒氣?不,是熱氣,但這種熱氣跟溫泉的熱氣不一樣,它更剛猛熱烈許多。
水流帶着些許赤紅色。
像是沸騰的赤焰。
蔺珩把秦魚的衣帶解開,脫掉外袍後将她放出水潭中,熱氣熏染了他的眉眼,眼角帶了些微紅。
他毫無波動,看着它将她半身吞沒後,手指往後滑,落在她腦後發尾,往上勾了發帶,三千青絲在手中松散,一縷縷滑落,最後墜入水中,寸寸染墨黑。
他冷眼看着,後自己也沉入水潭之中,往秦魚後背輸入内力。
莊子之外,狐狸大夫差遣人布置藥材等物,瞧到管家那一臉憂慮的樣子,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為何相爺每次都不許我們靠近那莊子,一步都不行。”
有人違背過命令。
死了,被一掌拍成肉泥。
此後再無人敢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