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戰戰兢兢,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這看着倒像是……并不意外?
“主子,您?”
蔺珩放下書,看着管家,面無表情說:“兩天前,洛瑟來找過我,這個女人素來會投機取巧,大概察覺到了越太初的必敗,所以提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兒,她大概以為我對秦魚的事情特别感興趣,所以着重提了一些,其中包括她跟秦魚的交易。”
什麼交易?
蔺珩眯起眼,幽幽說:“《天脈》”
管家一愣,他知道《天脈》是什麼,更知道它有多難練,基本屬于這世上無人再會的絕學,難道夫人成功了?
“莫非?莫非筋脈盡碎才可以?”
蔺珩單手抵着半邊臉頰,語氣有些涼冷:“也不一定,必然得是她那樣的人才有可能,但也隻有她那樣的人,才會想出這種法子。”
筋脈盡碎,她自己所為,并非走火入魔。
他也是才知曉,才想到,才明白。
她為何那般從容淡定。
她知道他會殺她,并知道如何殺她,她波瀾不驚,順着他去,順着他殺。
大概是想扯平吧。
蔺珩垂眸,眼裡波瀾不驚,正好另有人前來,彙報了另一件事。
“魔宗的人集體失蹤了。”
失蹤?管家眉梢一動,見到蔺珩雙手手指交疊,靠着椅背。
“看來是去冰川了,估計是月川給月灼放了消息。”
至于月川又是從哪裡得到消息的,他随便想想也知道。
管家:“那我們可需要安排人員準備?太師府那邊……”
上聞泠韫可知道地圖呢。
蔺珩:“無需逼問。”
管家暗想,莫非是相爺對夫人看重之人還留有幾分仁心?
“直接把人帶上。”
管家:“……”
為什麼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主子這是要抓着情敵去威脅自己求而不得恨而殺之但又沒死的泥鳅夫人。
蔺珩起身,衣擺垂落。
踱步出去的時候,像是自言自語。
“外面那些人都說戰争已經開始了。”
“一群蠢貨。”
“真正的戰争,可不在這裡。”
蔺珩推開門,看着冰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