璜宗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試探什麼?”
“蔺珩會不會來?”上聞泠韫問得很直接。
璜宗想了下,說:“那要看你挂念的那個人到底死了沒有。”
上聞泠韫沉默了。
而大帳之外,上聞雅緻正被宗師婦人勸着回帳内。
“便是孫小姐另有一些内力也不敢長期在外臨冷風,夫人你這樣未有根基的,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等等,我就回去。”上聞雅緻正在擺弄一個物件,嗚,這玩意有點像望眼鏡。
海域天萊在遠方西域過度進的一些貨,這是最極品的一個,價值昂貴得很,她慣常用來把玩,如今可派上用場了。
“夫人是用她來觀測秘藏所在嗎?”
“秘藏是擺在大路上讓人随便就能看到的嗎?這遠近都沒什麼山的,根本就不像藏寶之地,若是有,可能冰川底下還有可能……不過是想看看附近有什麼人紮營而已。”
婦人想了下,問:“夫人是在找花白鏡吧。”
上聞雅緻頓了下,放下望眼鏡,幽幽盯着婦人,那眼神頗為哀怨:“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那個采花賊也值得我留意?”
婦人:“哦。”
上聞雅緻:“……”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信!
上聞雅緻也無可奈何,隻重新拿起望眼鏡認真看起來……她在調整,調着調着,那是什麼?
哦,一個帳篷。
帳篷外的空地上有個人。
女人。
那女人蹲在那兒,不知道幹啥。
不過她蹲着的地方前面有個冰窟窿。
想不開啊?
————————
花白鏡還真不是想不開,她是覺得今天的秦魚下水有點久了,比往時多了一個時辰卻還不上來。
“真是變态啊,這麼冷的水,還能在下面待好幾個時辰。”
她說着又打了一個噴嚏,瞧着下面空悠悠冒着冰氣的水面,臉色有些蒼白。
她又想起小時候被月蒼那個人按着腦袋入冰水的事兒了。
可真冷啊。
更冷的是她的姐姐那時輕描淡寫的眼神。
明明她才是親妹妹。
花白鏡一時有些恍惚,大概也因為冷得失去知覺了,身體有些搖晃,眼看着竟然一頭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