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讓天宗都心哆嗦。
可秦魚走進去了。
蔺珩看着她走近,垂眸了下,也提着白麟劍走過去。
相距十米的距離,兩人同時停步。
蔺珩握了劍柄拔出劍刃,随手把劍鞘一扔,這劍鞘看起來輕盈纖薄,卻不知這麼重,一落地就發出沉鐵墜地的聲音。
但地面冰層沒有碎裂,因為這個區域深寒之氣凍結的冰層比其他地方更厚,畢竟是冰壁邊沿。
這确實真冷,冷到會影響内力運轉,但這兩人站在了其中。
風雪刺骨。
都是一襲黑,不帶黑白對立的戲劇性,卻帶着必死一人的決然。
相望,本以為會有一些場面話,比如她對他的質問,可以理直氣壯,因為他的确喪心病狂。
可是沒有。
本以為會有她對他狠下殺手弄出紅燒魚的質問怨恨,可是依舊沒有。
她也就是在之前推測了下他的行為手段目的。
卻無半點質問對錯。
她無言。
他也無言。
可是他們都聽到了冰壁之下的厮殺。
其他門派跟管家他們已經開殺了。
論冰潮的真正撞擊,大概還有四分鐘。
于是動手。
月灼正跟璜宗厮殺,厮殺中本無分心,因為她知道天宗之戰動辄死傷,可她沒想到秦魚兩人真正開殺後,動靜會這麼大。
呼嘯。
内力成雄,卷動風雪,劍氣成浪,切割冰阙。
兩人身影早就不見了,就見到兩團風雪在高速移動跟碰撞中發出陣陣震動聲,從中有飛射出一條條七八米成的劍浪,在深寒堅硬如鐵的冰面上切割出一條條寸深的劍痕。
太彪悍,太恐怖,驚住了四個厮殺的天宗,以及花白鏡等其他人。
這……天宗跟天宗也能差别這麼大?
月灼陡然狐疑為何剛剛秦魚不直接全力擊殺自己。
哦,她知道了。
此人在利用自己牽制璜宗。
她誰都不信,隻是要搞一個平衡——在她跟蔺珩分成高下之前,她要一個平衡。
而若是她跟蔺珩分出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