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墨眉頭微擰,看向秦魚。
秦魚卻還看着快遞單上的寄方名字,那名字還是手寫的,筆迹跟她……一模一樣。
秦魚。
寄送方是秦魚。
兩人忽然想起剛剛梅燼林說的“他“其實是"她“。
秦魚沉默了下,手指覆在那名字上面,偏頭問梅燼林,“所以你才給我糖果嗎?為了表示感謝?”
“也不是。”梅燼林笑了笑,“我就覺得我應該送你糖果。”
應該?
秦魚對這個字眼有些不願探究,但她知道蘇挽墨會聯想很多。
“誰跟你提前說我會快遞禮物給你?”
“不知道诶……”
嗯?
兩人驚訝的時候,梅燼林自己臉上也有些古怪,“好像夢裡有人告訴我一樣,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除此之外,梅燼林再無所知,秦魚跟蘇挽墨對他也不能對其他人一樣無所顧忌得逼問,隻能作罷。
至于這個快遞……
“我裝錯了,這個不是禮物。我要拿回去,可以嗎?”秦魚拿起快遞,梅燼林也沒拒絕,但又認真看着秦魚。
“那真正的禮物呢?”
秦魚窒了下,她哪來什麼禮物。
蘇挽墨也不好圓謊,隻能打量秦魚身上……看她身上有什麼能取下的東西,随便拿一個糊弄下。
秦魚被蘇挽墨的眼神暗示,也隻能解下手表送給梅燼林。
“送我一個表啊,謝謝。”
蘇挽墨跟秦魚:“……”
嗯,送你一個表。
不客氣。
兩人離開後,在梅家宅子大門口,一路都沉默的秦魚把快遞盒子給蘇挽墨。
蘇挽墨搖頭,“我知道裡面會是什麼,但我不能看。”
秦魚:“怕自己無法冷靜?”
蘇挽墨:“嗯,無論是他,還是我小姨,都是我這一生最喜歡的人,他們遭遇的,也是我不能承受的,我怕我看了會堕落。"
堕落,這個字眼從心智堅毅不可奪的蘇挽墨嘴裡說出來。
卻是可信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承受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