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領地之外東北西三個方向都有獸巢據點,他們可以抽調不少兵力過來,但按照他們一般的行軍速度……大人您的意思是,他們會派出座狼大軍?!”
秦魚已經坐起,布萊克及時送上靠枕,秦魚看了他一眼,後看向眉目銳利的凱蘭沃斯,“我對你們來說重要嗎?”
凱蘭沃斯沒想到秦魚的問題這麼直接,一點遮掩也沒有,但她也坦然告之,“可能比當年暴風巫師在的時候更重要。”
停頓了下,她苦笑着,包含心酸,“因為失去過,才知道重新得到的珍貴。”
這話是真的。
秦魚眉梢輕揚,眼眸帶玄妙,“你們這樣認為,對方當然也是。”
她想,這個達達克迫不及待來追殺她,這件事是肯定得到那位法伊大死靈巫師允許的,換句話說,達達克這個邪選者肯定不遺餘力在對方面前打小報告,說她如何如何重要如何如何有威脅力,好讓法伊允許他帶更多的人來殺掉秦魚。
之前一戰驗證了她的猜測。
但也證明達達克還是低估了秦魚,而接下來……法伊不會犯這種錯。
秦魚想得更深,但凱蘭沃斯首先考慮到自己的城池是必然經不起接下來一場獸人總攻的,尤其是在秦魚還未恢複實力的情況下。
三人正在讨論關于即将到來的戰役時,外面陡然轟隆作響。
外面的天色也陡然暗沉了下來。
凱蘭沃斯:“昨天已經到來一場暴風了,今早剛過,但現在看來,第二場也将來。”
暴風将至,像是預兆他們即将面臨的戰役。
布萊克說:“我早聽說過暴風領地的天氣起伏不定,風暴到來也不定時,有時候一天好幾次,有時候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看來這段時間會很頻繁。”
秦魚挑眉:“如果經常來,恐怕也不是壞事。”
兩人驚訝,但很快明白秦魚意思,因為獸人大軍也會忌憚暴風天氣。
凱蘭沃斯想了下,搖搖頭,“這兩天我觀察過天象,感覺這場暴風不會持續太久,可能會影響獸人行軍速度,但不會改變他們的攻擊計劃,該來的還是會來,隻是早晚。”
秦魚倒也沒想過危機會被老天爺自然而然解決,“不管如何,多點時間對我們來說也是好處。”
行軍速度一慢,七天時間可以拉長到半個月了。
“做好準備吧。”
秦魚喝了一口水,垂下眼,“戰死是為死戰做準備的,總不能等着死。”
戰死是為死戰做準備的,慷慨平靜,凱蘭沃斯跟布萊克卻頓然一肅。
布萊克:“我願意戰死,我想,其他人也一樣。”
凱蘭沃斯點點頭,但她也微擰眉頭,對秦魚說:“但巫師大人,我想,我們這些凡人能提升的也隻有一顆戰死的心,但您不一樣,您發揮的空間還有。”
秦魚轉頭看向她,面露驚訝,其實心裡已經了然。
她預謀這麼久,鋪墊不少,也該等到了。
果然,凱蘭沃斯凝重了語氣,說:“我想,這暴風城最上面的暴風之殿,可能會給您帶來一點幫助。”
暴風眼宮殿,這次秦魚是堂而皇之住進來的。
地上有龍頭龍翼龍爪,還有兩具龍屍,當然,也有一直在奄奄一息但一直沒挂的達達克。
殿門緊閉,秦魚把兩柄劍放在邊上,拉了椅子,靜靜坐在達達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