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換一個回答嗎?”
林思考了下,回:“不高?”
葛恩不理他,蹲下來幫布萊克包紮傷口。
戰場結局已定,午後十分,烏雲散去,風暴消失,陽光才慢吞吞出現。
地面血腥味濃重,到處都是純黑粘稠的獸人血液,當然,也有人類一方的。
戰後清點,暴風城一方損失了四千人。
帶傷的不少。
已是可怕的戰績了。
起碼暴風城己方都有些難以置信……
而遠在戰場五千米範圍的高地,一小林子裡面,一隻肥碩的兔子直立站着,一臉震驚。
“我的天,這都能赢?連阿瑟諾狄斯女王的獅鹫隊都來了,卻還是退了……”
他震驚得連兩腮蘋果肌都吓出渾圓滾實的樣子來。
兩兔牙也分外明顯。
但也是這一瞬,一聲龍鳴慘叫,他頓時看到前方戰場邊沿逃跑時被獵殺的最後一頭翼龍。
翼龍挂了,墜落天空。
肥兔子吓壞了,膽子也小,轉身就想跑,忽然發現跑不到了,因為他的腿被一條不知何時生長出來的青禾給纏住了。
嗷嗷嗷!不!
兔子吓壞了,捂着臉在原地彈跳,後猛然發現自己傻逼了,他可以咬斷它啊!
于是兔子彎腰狂咬,過了一會……捂着牙淚眼蒙蒙。
好韌,咬不動,牙好痛。
就在他可憐兮兮的時候,他忽看到地上生長出一排綠油油的小草。
它們連成了一句話——晚上來找我。
兔子:“???!!!”
纏腳的青禾跟小草都不見了,他轉過身,猛然對上遠方天空騎着黃金虎的那個女巫。
它覺得……對方好像在看自己。
眼神特别深,讓他毛骨悚然。
然後他們飛走了。
兔子蹲下了,抱住瑟瑟發抖的自己。
“祖爺爺,為什麼人類巫師比死靈巫師還闊怕。”
戰争而導緻的傷亡已不能讓秦魚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因為她一直都知道任何一場戰争的本質其實都是以一方傷亡換對方更大的傷亡。
傷亡本身就是付出的代價,既然一開始就決意戰争,又何必去傷情代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