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又證明他始終明白她的心素來都是柔軟的?
哪怕她現在已站在權謀成就的得益方。
所以黃金壁一時不懂林的話是褒是貶。
但!秦魚知道這不是褒貶,因為這個男人是一個從來不在意别人褒貶的人,更不會以褒貶去言論他人。
那麼,就隻是單純跟她聊天了。
“真真假假我自己都不知道。”秦魚對此并不予置評,倒是打量對方,“你就不能在意一下我刺在你身上的劍?”
劍,入了一寸。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痛。
但想來也不太在乎,畢竟這個人遭遇的苦痛比她經曆的也不少了,以己度人,她不在乎這點微末小傷,他怕是也不在意。
出人意料,林卻說:“我在意了,你能把它拔出收回去?”
秦魚:“你覺得我不敢殺你?”
林:“不是敢不敢,而是是否有必要。“
秦魚眯起眼,忽笑了,反問:“你是不是在空間夾層裡被夾壞了?”
她的笑容,淺而不淡,淡而帶肆意,肆意如冬寡時暖陽之下的風霜。
既冷又和暖。
“飲風雪,賞風月,案上冷祭一壺血。”
“你殺人時可從來不問是否有必要。”
他們這樣的人,但凡動手時就已經下了最狠毒的決心,從不後悔,哪裡還問什麼必不必要。
秦魚言語不客氣,林沉默片刻,一頭白發在身後黑暗中如此顯然,但他知道這種顯然是因為對面秦魚身上逸散出來的光輝。
她大概永遠不知道自己身上帶光。
隻是他這次也見到了她的另一面。
“我自己的,我自然不問。”
“但你的……不知為何我想問一問。”
林定定看着她,“畢竟我好不容易來一次。”
秦魚靜了下,在對方目光下堅持了片刻,後舒緩神色,垂眸,淡道:“為了我?”
林:“不然?”
秦魚笑了,笑容醉人。
然後劍直接插入林的胸膛,劍尖破胸而出。
帶血。
林沒有驚愕,秦魚更平靜,“你要的,要麼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