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
“然後他來到我的世界,一身的血,那麼慘,當時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已經是邪選了。”
“我那時候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做錯了。”
“還有,我害怕。”
怕,秦魚也會怕嗎?
蘇挽墨:“你怕他跟你走上對立面。”
秦魚:“不,我怕我留不住他。”
蘇挽墨一時澀然。
“我養他十年,不是為了讓他來找我,也不是為了讓他死在我面前。”
“可他确實是因為我才來的,也确實是因為我死了。
秦魚擡頭,看着她。
雨水落在她臉上,血液一點一滴被沖洗,露出蒼白精緻又妖異的臉。
她很茫然。
“我錯了嗎?”
這種茫然使人堕落。
我錯了嗎?
多令人痛徹心扉的問題。
在自我懷疑中堕落。
還有更深的一種……
驚惶。
秦魚在害怕。
“你怕的是不單單留不住秦磊,更留不住其他人。”
“那麼,你是不是見過未來?”
“很多……你珍惜的人都死亡的未來。”
蘇挽墨說完後,見到秦魚身上若有若無開始張揚的邪氣,以及對她的殺機。
她說中了。
蘇挽墨暗想,果然還是這種狀态試探最有效。
而秦魚指尖的血紅九穗禾也從蘇挽墨的腳踝緩緩往上攀爬。
殺意吞吐。
大雨依舊放肆,場地依舊慘烈。
血腥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