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憎(東大爺與白胖子、風雨煙波如浩渺和氏璧,求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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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NY市中心,廢墟之中,秦魚看着出現的妖僧。
既問候了,有來有回。
面對面,隔着四五米的距離,他們兩人卻同時陷入沉默。
半響,秦魚目光掃過他,輕飄飄的,若有所思。
“我沒想過你會變一光頭。”
這妖僧顯然就是地球小位面的統治大佬,看着妖邪沖天似的,秦魚的光柱點竟是那光頭。
軒羅白心裡念念叨叨,覺得這團長真是夠牛皮的。
當然了,她一說起這光頭……軒羅白也悄悄觀察了下這妖僧的和尚頭。
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顔值足夠高,就是剃光頭都好看得喪心病狂。
他琢磨着自己如果剃光頭的話……
軒羅白的黃金壁此時毫不猶豫上線怼他一句。
——鹵蛋。
軒羅白:“……”
惹不起惹不起,現在仙二代都沒人權沒尊嚴了。
他還是乖乖錄像吧,反正也動不了。
“三千煩惱絲,落了也好。”妖僧緩緩說道,手上佛珠慢慢撥動着,且看着秦魚,“你也變了很多。”
秦魚:“時間最會打磨人,頑石尚且損棱角,何況我隻是區區一凡人。”
妖僧:“你還覺得自己是凡人?”
秦魚:“凡是棋子,既是凡人。”
兩人對話不鹹不淡的,但周遭一片靜止,衆人皆能聽聞,隻是無法反應,隻見秦魚停頓了下,加了一句:“我是不是凡人其實于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不覺得我是原來的秦魚而已。”
戰場之上,空曠夷平,有風來。
袈裟飄動,秦魚身上的黑袍衣擺也随風飄動了。
“我記得你曾喜歡一句話。”
“一個人不可能經曆同一條河兩次。”
這句話,的确是秦魚提過的,黃金壁都記得,而這個妖僧竟對秦魚無比了解。
入骨了似的。
“時間在走,人不是原來的那個人,河也不是原來的那條河。”
妖僧擡了手,看着手裡珠圓玉潤的一佛珠,修長蒼白的手指緩緩撚着一顆一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