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的事,終究是想到了。
因為隻有蕭庭韻敢主動挑破這件事。
蕭庭韻說完後,偏過臉,閉上眼,淚留下。
因為太痛苦。
虬髯等人都緘默了,眼眶紅了,卻不能哭。
一個團,或許一個人哭就夠了。
因為其他人隻能堅強。
他們一起來的,可以一起回,一個不死。
偏偏他們為她而來的那個“她”帶不回。
然而,秦魚卻沒哭,也沒有愧疚,隻緩緩道:“那就不用交代了吧。”
為什麼?
阿瑟諾狄斯看了蕭庭韻一眼,又看向秦魚。
“我覺得你不會給出什麼好主意。”
“因你始終做了一個最壞的計劃。”
她是唯一一個比較平靜的團員。
秦魚:“你好像沒資格諷刺我。”
阿瑟諾狄斯:“所以我剛剛沒說話。”
秦魚:“那為何現在嘲諷我?”
阿瑟諾狄斯:“以後沒機會了。”
秦魚:“精靈不是最敏感易動感情嗎?看來我對你不夠好。”
阿瑟諾狄斯:“太好,容易讓人想哭,或者讓人想哭也不能哭。”
精靈麼,活得太久,看事情看得太透徹。
也因為活得久,經曆太多,反而心硬了。
秦魚瞥到手指皮膚下的血肉正在被毀滅絲線抽離吞噬,她轉了下指腹,按在了袖子上,對阿瑟諾狄斯說:“好吧,最美的精靈女王陛下,我不跟你說話了,畢竟你都不肯為我哭。”
她偏了下頭,擡眼看向其他人。
花白鏡他們……
“有什麼要說的嗎?”
能說什麼?
花白鏡:“如果我樂觀點,是不是還有其他可能?”
蕭甜甜:“其實我老實說,上次你跟那巨大冰疙瘩飛天的時候,我跟花妖怪就當是你挂了上天。”
花白鏡:“媽的,這種秘密你就不要說了……不過可以這麼當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