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的确還有一件事!
蕭庭韻看到秦魚手指按着眉心的神格,淡淡看向前方三個人。
尹幽,她定不住,也送不走,這是一尊大佛。
妖僧,他在,卻詭秘許久。
還有一個人……
蘇挽墨。
秦魚目光微冷,瞧着他,“你把她一直扣留着,禁锢她,想做什麼?”
蘇挽墨無法言語,她知道自己被控制了,但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控制她。
之所以不明白,是因為她一直在想其他事——看着秦魚一系列操作,她一直在思索。
此時的妖僧再無之前半點佛性。
哦,這才是真變态啊,模式切換無障礙。
這個人的存在,才是秦魚為什麼要定住所有人的主要原因,因為接下來……可能還有一件事要做。
把這些人定身了,其實是把他們列入保護屏障中——他們的身上起了一層薄膜。
妖僧淡淡一笑:“你想做的都做了,連死前告别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沒想到還想着我會做什麼。”
秦魚:“你想等我挂了,吞噬這個位面。”
妖僧笑容依舊,手放在邊上的青冥棺上,“時局,因勢而轉變,你的勢,不可匹敵,連邪祖元琊的烙印都被你打散了,但人心算計再極緻,也總有力有不及的地方——你知道我還在。”
頓了下,他妖邪般的眸子瞧着她,“怎麼,要不要在你軀體跟靈魂皆散之前再蠱惑我一回,也許那位動了心的佛子還會出現,總好過你一直強撐着等我出手吧。”
他好整以暇,想看秦魚決策。
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強撐着,隻是在消耗根基。
但……一輪恐怖的彎刀憑空出現,直斬他眉心。
妖僧皺眉,側身一避,但這一避,那青冥棺飛梭回去,直接到了一個人芊芊素手下。
是尹幽。
她還沒走。
手指敲了下棺蓋冷面,指下氣息陰冷,她那氣息,堪比深淵裡沐浴岩漿的詭神,“這女人快挂了,朋友多,非要告别一番,本着死者為大的道義,我可等了好一會,偏巧你事多……邪佛之子這般牛皮?怎就沒早早下地府尋她魂魄抓回去當壓寨夫人?”
這話……簡直了。
妖僧身上的袈裟遊走妖邪之氣,像是深山老林裡面吞人的鬼寺主持。
本着一顆菩提心,禍害老百姓。
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凝聚了一串佛珠,笑意潺潺:“邪佛之子亦為棋子,不敢居強者位,倒是不懂閣下已為邪選神明,中等之尊位唾手可得,為何死纏着一個天選将死之人。”
死纏着?呵!
尹幽微笑:“我跟你們不一樣,她于你們可能是羁絆,是缺失的一環。于我,是至強路上多寂寞的錦上添花,可以讓我不那麼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