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麼久,我一直在想,若是她是你的情劫,邪佛皆曆,那你便是我蘇挽墨的,事關倫理。”
三分隐晦,七分直白。
震驚,這真的是巨大的震驚。
或許放眼三千小位面生靈,這也不算什麼,可這件事存在于蘇挽墨身上,一個正統天選者,事事不曾出格的蘇挽墨身上。
她事事優秀,毫無瑕疵,否則也不會最早被黃金屋選上,但她的隐秘情愛……黃金屋或許并不知道。
因為人的靈魂隐秘,便是黃金屋也無法以規則窺伺,就是窺伺到了,也不曾在意。
因它不懂情愛。
可于天上人間,那就是天大的秘密了。
也是絕對的禁忌。
難怪……
蘇挽墨好像沒有暴露隐秘禁忌的痛苦羞恥感,她隻是冷漠。
冷漠闡述一個事實。
或許因為極緻的痛苦,她已經在被定身被禁锢的時間裡面經曆過了。
因她終于明白,秦魚選擇這條路,她的痛苦,她的絕望,她的死路。
終究跟她蘇挽墨有脫不了的幹系。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這樣一個極好的姑娘死得如此慘烈。
她低頭,想到另一個自己想必後來也想明白了。
“人與人之間,無關邪佛之體,還是凡人,或高貴,或卑賤,既然都是棋子,棋路走向應是彼此影響,我影響她,她影響你,你也影響我,其實再推理,你也影響她,從另一種層面思考。”
她自言自語,所說的言語卻讓人下意思陷入沉思。
“你,其實也是她必須渡的一個劫。”
“哪怕她是凡人。”
“她是蝴蝶時,可煽動滄海,她如今便是鳳凰也不為過,那就必須涅槃吧。”
妖僧聽到了所有她想讓他聽的話,眸色深沉,無可表達,隻沉沉問:“你想做什麼?”
蘇挽墨笑了笑,“沒做什麼,就是驗證下我們之間是否可以互相影響,我這顆棋子又是否已經爆廢。”
“也有可能是覺得該為自己錯誤的選擇付出代價。”
她說完,妖僧臉色微微一變,探手抓來,但蘇挽墨已經開始了。
她的軀體燃燒起滔天的墨紫妖豔焰火。
頃刻間将自己焚燒殆盡。
她說秦魚死得快,其實她死得更快,并且半點鋪墊都沒有。
蕭庭韻奪步而出,但慢了。
因為連妖僧都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