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他們沒開始就結束了。
三來她把生機還了,一了百了,沒有餘地。
好嘛,這算得門兒清。
一時讓佛家大佬沒法接話了,那接下來的洗腦如何進行?
嗯,大佬在思考。
思考後,他又覺得不必太多言,因為妖僧自己會想開。
如果順利的話。
事實上,并不順利。
本來蘇挽墨以死逼妖僧看破,妖僧因痛苦而漸露出懊悔的情緒,他卻聽到了靈魂深處一些亡靈的哀嚎,它們在嚎叫,蠱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們就可以吞噬他們,複活……
殺了他們,複活……
他殺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亡靈惡鬼從他身體逸散而出,怨氣,恐怖的怨氣。
他們在反噬,蠱惑他。
妖僧原本清明的眉眼頓然混沌了。
伽羅地藏見到了,低喝:“癡兒,為情所累,為惡行所反噬,因果來回,還不快快放下!”
放下,他也想,也是不能了!
妖僧痛苦,抱着腦袋,身體被瘋狂的怨氣所萦繞,衆人竟活生生看到這些怨氣變成無數鬼頭,鬼頭們纏繞并撕咬妖僧的軀體。
不僅無法回頭,還陷入了癫狂的狀态。
因為從未得到,卻一直在失去。
不,他不要失去。
他的氣息在起伏,邪性一直在吞噬佛性,且飛快恢複到之前跟秦魚一戰時的巅峰狀态。
他在融合邪佛體,讓邪佛體成為真正的邪佛。
眉心一粒朱砂微小而圓潤,妖異而詭麗,他獰笑着,撫了下身邊的青冥棺棺蓋,“不過,還好……她還在。”
手掌緩緩撫摸過,手指在雕花的紋路上遊走,他的表情變得神秘而微妙,并……
“但她的魂沒了。”
目光看向了對街那邊的大廈。
大廈中,無數人剛從定身狀态解脫,還茫茫然中,陡有背刺寒芒的感覺。
妖僧眯起眼,輕勾了嘴唇,眉眼似彎月,笑得宛若彼岸花開似的。
是的,一個男人,淡了性别的懸殊,釋放妖異而圓滿的美感,卻沒有任何溫度,隻有讓人頭皮發麻的陰狂。
他要再殺人,祭天!
是因為殺人就可以救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