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整個小鎮都鬧騰起來了。
秦魚已經從屋頂上下來,隻是醒神的鏡子還在高空釋放靈力。
“怎麼還不收,不怕耗費靈力啊?”
“一些普通人乍然被驚醒,體虛神弱,有這寶鏡提神韻養,不至于讓他們受損太重。”
秦魚簡單一句,解疏泠愣了下,後肅然起敬。
邊上的嬌嬌:“……”
魚魚搞起人設來還是很敬業的。
不過……
“這客棧有問題,老闆不見了。”
解疏泠等人已經搜了客棧一圈了,沒找到那老闆,也逼問了客棧的人,後者卻一無所知。
秦魚到了客廳,見到被捆成一團的幾個廚子跟小厮,目光一掃,她落在其中一個胖廚子身上。
走過去,伸出手,手指落在他下巴。
衆人:“???”
無阙弟子:“!!!”
師姐你幹什麼!這死胖子你都能下得了手?
胖廚子的臉也漲紅了,正諾諾想說些什麼。
“昨天瞧着你這下巴還有被你家媳婦抓傷的傷痕,才一夜,這傷痕就恢複完全了,若非你非本人,就是另有靈能入體,它自發修複了你本體上的傷口。”
秦魚說着,手指一捏,指尖術印用上!而那一瞬間,原本弱弱的胖廚子眼中狠厲,雙目跟軀體都沖襲出邪氣,撲面而來,但它再快也沒有秦魚快。
它撲空了,正想逃,解疏泠跟顔召齊齊出手将它控住。
“這是對方的一縷魂念?我倒是聽說過邪道之中有傀儡附身,看來給我們下毒就是它所為。”
衆人紛紛猜測,白宿卻瞧着秦魚若有所思,“青丘道友,你可有其他發現?現今,這始作俑者似已逃遁,但我不明白他是如何逃走的。”
若非秦魚出手,他們都着了道,而且也渾然不知自己被吸走了一部分氣血精神,對方理當不會提前逃走才對,等秦魚發作,他們醒來,解疏泠那般厲害,當時就用元嬰心神覆蓋客棧,按理說不會有人逃出去——除非對方實力遠超解疏泠,可若是有這樣的實力,對方何須逃走,直接出手殺他們就是了。
“那小樓查過了?”
“查過了,無人,那老闆跟他的夫人都不見蹤影。”
小樓就在院子裡,花草依舊空幽,卻已人去樓空,門是開着的,秦魚走進去後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氣。
裡面的居所擺設也顯得很規整幹淨,像是常日有人搭理。
很奇怪,衆人都把客棧老闆列為了一等一邪祟之人,但看這居所,又覺得對方是一個十分講究儒雅的人,不像是邪道衆人。
“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從來到這東柳林鎮後,先是被襲殺,後是被下毒下咒,前跑了一個楊奎,現在又跑了一個客棧老闆,解疏泠覺得窩囊,頗有些氣憤,卻見秦魚正在四處看着。
“喂,你有什麼發現沒?”
她自己想不出來,索性就不想了,就直接問了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