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做了夢,略有虛弱,一般人都不會往嚴重之處想吧。”
白宿言簡意赅,提及昨晚的事情,有些人愣了下,似都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躲閃。
秦魚抵着臉頰一側,若有所思瞥過顔召等人。
“大抵不止這個原因吧,在外行走的修士大多警覺,若是無緣故做了一個夢就十分虛弱,又怎麼會閉口不言,便是通過他人也做夢也該警覺疑心幾分,除非每個人都不曾提——可為何都不提自己做過夢,那也便隻有一個原因了。”
“除非做過的夢大多難以啟齒。”
秦魚說着,看向顔召,“你覺得呢,阿召師弟。”
顔召臉色一變,手裡的饅頭落在碗裡,他反應過來,立馬撿起,嚴肅道:“什麼夢!我沒做夢!”
“對對對,我們也沒做過。”
“壓根沒有嘛。”
“我昨晚大概是修煉太認真了,疲乏過度。”
“對的對的。”
一群人各種“我沒有我不是你别瞎說”……
秦魚勾唇輕笑了下,咬着饅頭也沒說話。
嬌嬌好奇:“魚魚,他們做了什麼夢啊?”
秦魚:“還能是什麼夢,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修仙的跟高考的也沒啥區别。”
嬌嬌:“!!!奧,我懂了,呸!一群小兔崽子!诶,他們偷偷看你,不會是……”
秦魚不置可否。
“對了,那個周涼的夫人怎麼處理?她是普通人,但又無法确定她是否參與其中,我問了那些店裡夥計,他們倒是說這個夫人心地很好,每年都會開倉放糧周濟窮人。”
一個女弟子對那夫人還是略有同情心的,隻是她也不敢在三個真傳弟子面前擅作主張,所以跟另一人一起嚴格看管了她。
但總得處理吧。
秦魚沒說話,喝了口水,剛好得到解疏泠的傳音。
“人找到了,往西北方向去,此人必然你們解師姐還在追他,逃去的地方必有能助他的力量,我們還是跟上去為好。”
秦魚說完,衆人就放下碗筷準備動身,倒是那周涼夫人有些難辦。
“也沒什麼難辦的。”
秦魚找到了關押在房間裡的周涼夫人。
“尚不知夫人名諱?”
“柳如是。”
“柳夫人,你的丈夫犯了錯,如今我們在追捕他,于我判斷,他背後牽扯的邪道還有人窺伺此地,未免将你獨身留在這過于危險,所以我想把你帶上。”
經過這一夜,秦魚也從小厮身上打聽過這位婦人的出身背景,似是哪裡家境敗落的大家閨秀,随着寡母生活在這裡,因體質原因素來婚姻艱難,後來是遇到了周涼……
但不得不說,若非這體質,以柳如是的容貌氣質,配豪門顯貴也足夠了。
她似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想通了自己丈夫所為,眉眼間既倦怠又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