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之彥打斷他。
“我不在意誰想殺誰,又死多少人,我隻要靈丸!”
“可若是無阙那邊到時候要說法……”
“人都死了,還要什麼說法,難道還要他們找我報仇?又不是我害的他們……”
南宮之彥這話還沒說完,身後池子裡綠光昌盛,緊接着解疏泠跳了出來,一把将一具惡心至極的水屍扔在了南宮之彥的身上。
一身血污。
解疏泠落地,甩了下袖子上的水珠,朝南宮之彥撇嘴一句,“很遺憾,我們沒死,沒死的人才有可能找你麻煩吧,南宮三公子。”
衆人悉數全部跳出水面,在南宮之彥越來越深沉的臉色下。
不過南宮之彥城府了得,搖擺了下扇子,笑了笑,“老天長眼,真是慶幸于諸位道友都能脫困,真是太好了。”
“是很好。”
顔召出水,想要扶着一個人,但這人撐着他的肩頭從水中出,坐在湖邊,雙腿還在水中,側身看來。
“三公子想靠靈丸争奪伏龍大都的少城主之位,理所應當,不過可千萬得有靈丸出世,也千萬得拿到手,否則就太虧了。”
南宮之彥不怕解疏泠跟顔召兩人記恨,更不怕其他人,唯獨對上這個孤道峰青丘蒼白虛弱的臉龐,且對上她那雙淬了水光的剔透眸子,心有些不安。
但他笑意依舊,“青丘道友可是看不起我?”
秦魚慢悠悠回:“怎會呢。”
她且還理着濕透了的貼身衣衫,淺笑道:“顧自逃生是你的理所應當,看不看得起,那又是别人的理所當然,不過,我向來看人寬容幾分,畢竟本身也沒有多大的期待。”
前面的話聽着婉轉知性,最後一句才是真正的紮心啊。
言外之意就是——我管你是不是自私的人,反正我一早就看破了。
南宮之彥自然是覺得羞辱的,心中陰霾,卻又礙于對方是孤道峰峰主唯一的弟子,加上後者作風冷冽不好估算,他還真不好得罪狠了,于是隻能故作不在乎搖了下扇子,笑問:“看青丘道友這一副靈力掏空的樣子,想來輸出不小,不愧是孤道峰第一真傳弟子,可真真是比我們這些元嬰期的還厲害。”
這話意有所指,反正顔召兩人是覺得不自在了,跟南宮之彥異曲同工走了同一婊子白蓮路線的雲欽一秒懂,并深深覺得——這你們如果都不覺得丢臉并暗暗嫉妒,那就枉為人了。
結果兩人的反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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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将近,天界近日十分熱鬧,浮雲遼闊,錦繡彩紛,凡神術所能及,盡想象之極緻。
四方天地,諸界豪強盡數前去賀節,作為這一方位面霸主中的地面統治階層實際管理者,諸葛詩音日常幫忙左唯處理事務,談及給天界送禮的事兒。
翹着腳坐在沙發上翻着雜志的左唯随口回應:“中秋啊,那不就送月餅麼。”
嗯,是這個道理沒錯,可對方是天界,天界的誰,你心理沒點數麼?
坐在書桌後面的諸葛詩音單手抵額,素手芊芊轉着筆,美眸微蕩,輕瞥而來。
“阿,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少司命尊下送月餅麼?無名公子,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什麼人?”
少司命啊,遑随離咯,當今天界主宰者,說一不二,對權勢近乎無情的掌控,又頗有些漫不經心的主兒。
她的心裡怕是連天下都放不下的,因為已經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