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姓蔣的……跟白宿是什麼路數?”
既然已經是暫時性的盟友了,秦魚自然要好好利用,從中探查下信息也不錯。
柳如是倒也沒有隐瞞的意思,隻是饒有趣味瞧着她,“那你覺得我這個“于晚秋跟白宿是什麼關系呢?”
秦魚挑眉。
柳如是:“她跟白宿是什麼關系,白宿跟那位蔣公子就是什麼關系。”
她轉折杯子,喝完裡面的水,慢悠悠說:“所以說啊,青丘道友,你是真的很有眼光。”
她那笑,明擺着帶着戲谑。
秦魚被膈應到了。
剛好百花門的人來了,見到柳如是跟秦魚在院子裡,眼神有些怪,在柳如是走到廊下後,她皺眉說:“這樣的壞男人,你還理他?要是我,不給她潑一頭豬泔水算是客氣的。”
柳如是露出柔弱歉然的姿态,“不是她不好,隻是我沒那麼好,不夠讓她喜歡。如果真的要說她哪裡不好,可能就是沒那麼喜歡我吧。”
這話說的婊裡婊氣的。
“好什麼好,都讓你懷孕了,這個垃圾!卑鄙無恥下流!”
那女弟子聽着就炸了,各種咒罵秦魚。
院子裡,秦魚:“……”
我特麼就卧槽了。
柳如是你當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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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對柳如是這個人不是很信任。
因為對方竟知道是秦魚假扮的白宿。
“她腦子怎麼想的,竟找你合作,不會是琢磨着坑你吧,魚魚。”
“坑我是肯定的,但合作項目的實際可操作性也是有的。”
“她為了坑你才找你?”
“不,我覺得估計是她更不信任她那邊勢力的人。”
秦魚覺得合作夥伴這種事兒,她跟柳如是都屬于那種甯願承受合作的風險也不願意接受項目的失敗。
因為項目失敗了就啥啥都沒了,如果是夥伴插刀,那還有反插回去的可能性。
“至于她才出我是于情,也不是沒可能,因為白宿下來找我,她肯定是知道的,而我僞裝的白宿對她動手……她可能笃定白宿沒有我這樣的能力,或者她背後的人因為我的靈魂提醒了她什麼,所以她猜測白宿被人幹掉了替換僞裝,如果這樣一想,那我就是最有可能的對象——畢竟那麼短的時間内,也隻有我這一個掉下去的死人唯一接觸過白宿。”
所以剛剛柳如是随口一句,其實是在試探她。
秦魚沒有否認,是因為柳如是這種女人一旦疑心種下,就會一直有這樣的猜測,不會輕易打消。
秦魚也就懶得去遮掩了。
知道就知道呗。
“她又不知道我是天選者,不知道我在規避什麼,在她看來,即便爆出我是于情,也隻會讓無阙更看重我而已,外面的人能拿我怎麼樣?而一旦她暴露我,我對她能做的卻會對她殺傷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