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喜歡這個地方。
月之鏡笑了,手掌落在桌子上,壓着一份信箋,手指輕點了下,“這個,我本就沒打算收,其實湛藍你恐還不知道。”
“即便你自己沒有想開,還想回到故地去當一凡人。”
“宗門也是不放的。”
她擡眸,且看着湛藍,笑容雖軟,卻也堅定威嚴。
“宗門也有宗門的堅持,你的事,一定能解。”
湛藍頓然明白了一些——宗門恐怕有安排了。
“好,不管宗門要我配合什麼,師尊,我都會堅持。”
“也需要,這是一條我一個人走的石川之路,但沒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月之鏡頗為欣慰,起身拂袖,且笑且走。
“其實還是有的。”
湛藍驚訝,但見到自己的師尊站在風口位置,涼風習習,青絲飛揚,她朝自己一笑。
“見到同伴離開的人,遠比離開的那個人壓力更大。”
“所以肯勸你,并且能勸動你的人,本身就在與你一起努力。”
“哪怕,她已離去。”
峰主走了。
湛藍在片刻後回到自己居所,把前些天整理打包準備帶離的東西一一放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會走了。
但……這是什麼?
當湛藍整理床榻的時候,見到枕頭下壓着的一封信箋,她愣了下。
無名無姓的,什麼都沒有。
她環顧周遭,也檢查了下環境,卻沒有發現任何術法痕迹。
是對方術法超絕,無聲無息通過屏障嗎?
湛藍疑惑中,将信箋打開,裡面光影一閃,多了一本不薄不厚的書籍。
裡面的字體闆正,像是印抄似的。
但内容卻是……元嬰重修的詳細内容。
無比吓人的一份特殊秘技。
湛藍呆了。
當時第一個念頭閃過兩個人,一個是秦魚,一個是自己師傅月之鏡。
但她很快排除掉了這兩人。
一是因為秦魚早前就離開了,在她離開前自己也沒見到這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