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預備役?哈,你小子真是不知者無畏,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隔壁有個虎月城的城主之子,當年意氣風發,信誓旦旦要拿到第一名。”
“啊?城主之子?!”
虎月城是花鸢國的修真大城池,修真者密集,跟大秦國的伏龍大都差不多一個階級了。
所以在一般人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來頭了。
然而……就怕一個然而。
“是啊,可饒是這樣從小頗具修真天賦且不缺資源的城主之子,當年胸有成竹去參加預備役選拔,準備然後在總決賽中奪得第一。”
“結果就是,他落選了。”
老城衛微微一笑,補充:“在預備役選拔第一天。”
小城衛:“???”
很吓人是不?
“小子,這天下大得很,别坐井觀天。”
小城衛撓撓頭,想了下,看向前方那海上寶船,“那您看前面那些來自諸王國的天才們,哪些人更強一些?”
老城衛喝了一口酒,想了下,說:“預備役選拔隻是天藏之選的入門選,三境州之下是一境州四部,比如我們冽鹿大境州四部,首先是東部七王國之選,因百裡最強,就在百裡境内作為主選拔場,也是給了他們主場優勢,從中選拔一百人入四部之戰,再之後才是真正的三境州之戰。”
他提的是大概,其實沒有回答小城衛的問題,但大概很重要,接下來的是細節。
“于是,我們東部七王國,百裡最強,但他們在本地,不會過我們這裡,也就我們六王國的修士才需要長途跋涉前去百裡境内參選,你問我眼前這些人誰強誰弱,這不好說,畢竟我還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據我所知,百裡之下,原有海納,花鸢,鏡流,大秦以及中周,大梁,小鈅國七國,說起來,很早以前是東部八王國呢,但小鈅國老早于千年前被大梁吞下,說是三國混合域,其實是大梁為主,中周為輔,因而八國變七國,百裡之下也才是六國。”
“六國中,大秦與海納最強,但大梁吞下小鈅國後又故意弄出一個三國混合域,實力也是突飛猛進,如今,倒有逼迫大秦跟海納的意思,尤其是三國混合域毗鄰大秦,因此時有沖突,而後才是我們花鸢跟鏡流,但那是諸國形勢,若問天才榜。”
老城衛提及自己國家排行末尾,有些失落,不願多談,但提及天才,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五百年前的我們不提,這五百年後,便有傳聞:海納起千川,花鸢祭萬林,三國末烏流,鏡流映畫樓,大秦阙刀容。這二十五字,便代表了這五百年來最頂尖人才的風雲。”
老城衛提及花鸢在第二,自十分驕傲自豪,看小城衛還是一臉懵懂,頓起了詳解之心,然他正欲說什麼,忽聽到一聲巨響。
山河奔流,海納百川的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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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那老城衛被驚吓到之前,一分鐘。
海域之上的一艘船上,一個搖着折扇,光着膀子正跟對手下棋的青年瞥了大開的窗外一眼。
“這花鸢耀陽的守門人真是沒點見識,這什麼鏡流映畫樓聽起來倒是頗有内涵悅耳,不難聽,但竟排第四?我堂堂鏡流王國第一宗映光峽的闵畫樓竟在第四?真真不知這些說書的是如何編排的,都瞎麼!”
闵畫樓名字分外文藝優雅,可誰人能知這人此時不僅光着膀子,還撸了腿,那腿毛相當風騷,在海風中微微吹動下飄搖。
當然了,下棋如有神……
“麻痹哦!你又乘着我不專心的時候将我的軍,不管了,這一局不算,再來再來!”
對面的中年男子皺眉,瞧了他一眼,漠然道:“名望這種東西,是憑着真實的戰績打下來的,你打下的戰績不足人家的多,人家的強,自然敬陪末座。”
“末座?你才末座呢!我第四,第四!那大秦才第五,說來也是搞笑!大秦那麼強,這一代的無阙這麼弱?”
中年男子放下了棋子,沉吟片刻,說:“你對大秦應該一無所知。”
“啥?”悔棋後抱着一個大西瓜用勺子狂吃的闵畫樓擡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