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作雲克制了下内心的焦躁跟憤怒,道:“兩位何必急着走,這還沒比完呢。”
秦魚瞥了一邊臉色黑沉的許明月一眼,“這不是已經完了嗎?重來一遍直到刷到你們會做的題為止?”
許明月惱怒,陰冷盯着秦魚。
何作雲傳音讓許明月克制,自己笑着對秦魚道:“這位是青丘道友吧,剛剛方道友跟我家師妹是比過了,但我跟你還未……”
秦魚:“我修行才十九年,你們天扈宗的情報部門沒跟何道友你提過麼?在這樣的前提下,你赢了我,沒人會誇你的,但你若是輸了,以後出門得套鍋盔,這樣不利于你的事情,何必呢。”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點明跟沒點明是兩回事。
何作雲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如果承認了,就有點顯得天扈宗輸不起,如果他不承認,全當自己不在意,等真正赢了,又仿佛……屁點好處都撈不到。
人家都明說了,她還小,你赢了一點也不光彩的。
這怎麼破?
何作雲有種吃屎了的感覺——不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已經在嘴裡了,是吐出來,還是要咽下去……
啊,這個問題想想都很惡心不是嗎?
何作雲自己惡心壞了。
方有容發現剛剛自己赢了許明月,對方都沒有現在這麼受打擊。
幾句話而已。
所以……小師妹這張嘴,果然厲害得很呐。
“何道友很為難嗎?”秦魚說着,露出纖柔歉意的表情,“也許是我思想不端,把事情想得太利益化了,其實,何道友隻是本着想切磋一下的心才要跟我比的吧。”
然後她走過去,坐下了。
手指輕點桌子,淺笑着對敵宗第一真傳弟子說:“何道友,現在開始麼?”
邊上圍觀衆人:“……”
卧槽,這無阙的弟子氣度可能有點太好了。
跟前面冷淡無情的方有容一比,簡直跟小天使一樣。
何作雲愣了下,笑了。
很好,這無阙小女修性子如此柔弱,想必很好對付,或許……也是對自己有意?
這點倒是可值得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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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作雲内心做了好幾次計劃,但也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真解題。
十分鐘後。
嬌嬌把小心翼翼珍惜吃的糖葫蘆根簽放在了桌子上,秦魚也抱着他起身了。
方有容看了何作雲一眼。
糖葫蘆。
這麼甜的東西……青丘小師妹似乎很喜歡給人買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