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成名高手所為。”
“這些人,我想在山中也不多吧。”
就在衆人決意徹查此事的時候,碎羽山脈副山主幽幽來了一句。
“術法跟劍道兼備,也不一定是指一個人,也可以兩個人,若說對方能殺死忍良這般高手,對方勢必有擊殺化神期的能力。”
這不廢話麼,但也有人察覺到副山主的隐意。
“你的意思是——兇手也有可能是兩人合作,一個擅術法,一個擅劍道。”
副山主笑了笑,“這也是一種可能性不是麼,既然涉及公子之死,總要想得萬全一些。”
百裡燼緯沉吟片刻,道:“尊駕所言甚有道理,調查也不應太片面,必須抓住任何可能性,羅列出所有嫌疑之人,不過線索也不可放過,畢竟若要抓捕兇手,最後還得靠證據,總不能憑空臆斷。”
這樣言語,也算安撫了在場一些人不太舒服的心——因為真論起來,他們可能也在嫌疑之中。
一群人紛紛贊揚百裡燼緯處事公正,有條不紊,堪為公子楷模。
百裡燼緯謙虛了幾下,繼而衆人羅列出可疑之人,山門之人負責執行。
列着列着,不知道是誰來了一句。
“年輕一代裡面,似乎也有不少人是有這般能耐的吧。“
“而且越是覺得不可能,對方隐藏越深,若說真的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有這般能力,怕是也很容易暴露,對方出手如此迅猛幹淨,會如此輕易讓人懷疑?“
這話一說,各個宗門在場的師門長輩都擡眸看了一眼。
言外之意是,兇手反而最有可能是一些看起來不可能之人。
“若說不可能為卻為之,加上又有嫌疑的,恐怕……”
副山主意味深長,在王女納青忻等人目光微妙中,來了一句。
“大秦之無阙,非同凡響。”
諸人……一時靜谧。
無阙嗎?
又是無阙嗎?
有人沉默,有人冷眼觀望,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暗暗歡喜。
在如此安靜中。
“多謝尊駕如此高看我無阙弟子。”
“尊駕覺得最有可能為兇之人,已至。”
衆人轉頭看去,第五刀翎跟方有容來了。
前者玄衣冷厲,後者素衣染血。
大概是因為後者剛殺了人。
賽雪勝霜的臉龐上無雪,但衣袍染赤色。
那氣質……既不像殺人之徒,又極像殺人之徒。